语言的演绎,传承,发扬,历经n年,点点滴滴,千变万化,源头何在,追溯不易。读刘志强博士在《占婆与马来世界的文化交流》(北京:社会科学文献;2013)体会,占语和马来语,原来颇多相似。
诸如石头,占语曰batau,马来语是batu。木块,占语称kayau,马来语为kayu。老虎,占语作rimaun,马来语则是harimau。(页100-102)林林总总,余不一一。
但是,不论是占语,还是马来语,也是几经推演。举例言之,mati,传自缅甸的掸族。此外,马来语之中,大家应该知道,确有不少原是梵文的词汇。经过文化糅合,吸纳的中文字根,一样可观。新镇常用的jaya,正是例子。
不但这样,菲律宾的tagalog,亦然如是。菲语的abo,来自Chamorro语的apu,与马来语到的abuk是同一个意思。菲语的baboy,Chamorro语的babuy,意指babi也。菲语的Suso,Chamorro语的Susu,一看就知,那是奶。
菲语中的马来语,犹多。en.wikipedia.org/wiki/List_of_loanwords_in_Tagalog的条目详列的Ako和Aku,Balot与Balut,utak及otak,涵义一样。可是,先后到底属谁?追探根本,恐怕也没有结果。
一旦和权力纠缠,语言的自由应用,最是为难。避讳的那一些苦头,我们听得多了。遵奉政治正确之名,雍正登基,余下的手足,从此皆由康熙所赐的“胤”字辈,改为“允”了。
雍正在位,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允祀、允禟二人后来甚至(被)改名为狗、猪之意的“阿其那”、“塞思黑”。就是那样,朝廷之圣旨改变得了他俩皆曾是皇弟的事实?
地球的多事,恰是这般。幸好古人的胸襟,有容乃大,不曾计较。占语和马来语因此得以紧紧地结合,语言和语言之间关系的十分融洽,仿佛是80年代银霞唱红的那一支民歌《我来弹你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