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dore”是人权党主席乌达雅古玛和他的追随者常用的一个词。浏览人权党网页,发现他们用“mandore”这个词批评过许多印裔同胞,比如国大党领袖特别是前主席三美维鲁,公正党领袖像西华拉沙、西维尔和苏仁德兰,社会主义党领袖阿鲁仄万,甚至是净选盟主席安美嘉。
最新一个被乌达雅古玛标签为“mandore”的是他的弟弟瓦塔慕迪。
其实“mandore”这个词源自马来语“mandor”(现在一般写作“mandur”),它的意思是管工、督工或工头,本不含负面意思。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马新英语报章上,已常见这个词。它也不特指某一族群,所以会有爪哇裔、印裔或华裔的“mandore”。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mandore”就变成了一个贬义词。
人权党大略是这样诠释一个“mandore”的角色:他是一个胶园里的印裔管工,一个中间人。为了讨好米饭班主,获得更多私利,他不惜为虎作伥,一方面在下层之中扮好人,假意安抚受压榨的劳工;另一方面又持续向上层打小报告,笃劳工背脊。
在这种坏管工的调度下,上层对下层的剥削得以长期延续,成为不成文的制度。所以人权党使之成文,称它为“Mandorism”。该党认为大马印裔社群从独立前到独立后,根本不曾摆脱这种坏体制,过去的五十多年,助纣为虐的管工角色一直都由国大党扮演。
不过,人权党也不满意民联或社会主义党内的印裔同胞为同族人维权不力,仍视他们为各别集团中的“管工”,没有实权,只能执行维护上层利益、牺牲下层利益的斡旋工作。由于人权党始终把捍卫印裔社群利益的斗争放在首位,因此他们与其他党派的合作总谈不拢,尽管彼此间有著许多相同的目标。
回到“mandore”这个词,它尚没有一个固定的中译。有中文媒体把它译作“傀儡”,也有的把它译作“印裔苦力头目”,都带出了它局部的含义。但中文读者群对印裔园丘工人的经历未必熟悉,所以可能不容易从“傀儡”或“头目”联想到印裔园丘工人的血泪史,这就像国外的中文圈读者可能不太容易理解本地时评人笔下的“文化甲必丹”。
那么该如何去寻求理解呢?这不是靠粗暴的同化、弱势服从强势就可以做到的,解决之道还在积极地交流对话、不懈地互相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