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之后两位老师先后去函民主行动党国会领袖兼振林山区国会议员林吉祥,坦率直言这些年月行内的困窘。第一位自称“原是快乐教职者”,单就信末署名,自可明白当今的为师之难。
新一封,姓名匮乏,说的呢,仍是那一匹布长专业的不知所云;才不过执教年限不足4年,年纪轻轻,信上句句写得悲凉:“但我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因为看到太多教育界的辛酸。”
所有名目不一的课程,罄竹难书,一言难尽:新课程小学标准课程(KSSR)、校本评估(PBS)、识字与精算计划(LINUS)。总之,“马来西亚考试局的说法是一套,来到了州教育局又是另外一套,再来到县教育局,花样更多”。
参照帕思.萨尔博格在《芬兰教育这样改!全球第一个教改成功案例教我们的事》(台北:商周;2013)所言的芬兰教育三个悖论,读者犹能感受本国教育的十一项全能:教得愈少,学得愈多;考试愈少,学得愈多;愈多元,愈平等。(页163-176)
老师的信里透露:“现在还来个“识字与精算计划2.0(LINUS 2.0)”,老师们根本没学过“英语语音课程(Phonics)”,试问该如何教?难道老师真的是万能的?
这个国家的教育工程,确是外行领导内行,远客导引熟客。林吉祥先生的文告因为认同了老师的意见:“教育界需要的是一位真正懂得教育的教育工作者,而不是搞政治的政治家”。
是的,谁不知道,教育的本科,本来就该归教育的权威。可是,大马的一切,一律遵奉了政治意志。政治意志的指挥棒下,属下做事的,唯唯的唯唯,诺诺的诺诺,结果,学生是课程试验的标本,老师,自然也是制度的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