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林吉祥先生的《马来西亚的计时炸弹》,我在小学。气氛是70年代的高压,书里的照片全是黑白的,浅蓝色的书皮,滑面的道林纸。廖金华先生的译文流畅地道,字子接近林先生原著的味道。可是,装订的技术逊色,内页随著岁月松了。
聆听林吉祥先生的演讲,我在中学。他的言语丰富,他的文字煽情。他一举手,他一投足,沸腾了人心,激动了民情。全场的群众都热了起来,高声尖叫,大家拍红了双掌。
闻林吉祥先生的改朝换代,我在大学。经历了1987年的大逮捕,体验了1988年的合作社事件,1990年的那一场大选确是火红的,我首次投票。林先生领军北上,攻下了槟城半壁江山。
他的足迹,是走在前面的。有一个深夜,友人与我曾在八打灵党所巧遇了他。他和战友正好外出夜宵。他独自快步疾行在前方领路,同志在后面跟随。
街灯映照之下,他的背影很长。这个大选,他仍然领先在前。根据《当今大马》记者李伟伦兄的报道统计,宣布出战振林山国席之后,他风尘仆仆,一晚之内赶上好几场活动。以4月6日为例,他跑了5场群众演讲,跨越三个国会选区,路程将近200公里。
200公里算得了什么呢?上个大选,他曾在24小时之内,自北而南,飞车到来造势。他抵达昔加末的那个大清早,可惜当地的领导似乎还没准备好,咖啡店的人群零零星星,大家还没醒过来。
这一回合呢?启蒙了我的《马来西亚的计时炸弹》,是不是定存州的计时炸弹?振林山的千千万万选民有幸读了,一定会说:“这个国家领导一早听他说的,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