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待过的人都知道“你很机车”是什么意思。其意涵丰富,有时难以言传,却可意会。若说某人“很机车”,大意指他不好相处、刁难反复讨人厌;说某事/现象“很机车”,指规定太多不合情理或多此一举,让人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台湾是真的机车很多。根据《联合报》近日推出的“公路正义”专题报导,目前全台约有1500万台机车,川行全国大城小镇,成为道路交通安全防治的重点对象。

读大学时,有多同学都有一部二手机车,是打工必备。一般我们昵称轻型机车为“小绵羊”,125cc或重型的叫“大野狼”。机车在大学门口停了满坑满谷,排得密密麻麻,两车之间连一吋缝隙都没有,不过大家照样停得进去,牵得出来。

台湾停车位吃紧,违规停泊会被拖吊。吃顿饭出来发现车子不见了,若在马来西亚肯定是被偷了,但在台湾,多半是被吊走了。打电话到拖吊场确认位置,到现场缴罚开回来,破财了事。但机车不违规停放却被拖吊也时有所闻,因为别人可以把你的车牵出来,把自己的塞进去。

机车轻便、机动,骑车不分年龄性别阶层,也不分天晴下雨。机车虽小,但车箱可放置安全帽、口罩、防晒外套、雨衣、包包,一应俱全。骤雨突至,骑士纷纷靠边下车全副武装再前进,风雨无阻。在台湾,骑机车是再普遍不过的事,跟阶级没有正相关。

新加坡则不然。这里骑摩多车的人极少,但开车的都是中产阶级。政府对汽车数量的管制很严格,因此开车不是个人选择,需有财力条件。首先,在新加坡买一台车,必需准备买两台车的预算,因为目前A类(1600cc以下)“拥车证”(COE)行情直逼一部新车的价格,约63000元。“拥车证”每两周竞标一次,价位波动很大,因此经常成为“新闻”。

其次,“拥车证”和车子有效期为10年。10年后,车主不但要重新竞标“拥车证”,连车子也要换新。因此,我们很难在新加坡街头上看到破铜烂铁,因为每三五年换一部新车是很“正常”的事。

再者,停车几乎是终日付费,连进城也收费。新加坡人戏称广设在城区的“电子道路收费系统”(Electronic Road Pricing,ERP)为“全部道路收费系统”(Every Roads Pays)。

很显然,“拥车”在新加坡成为一种阶级身份的象征。在各种规范下,唯财力能伸张你的需求,其他都不算数。

你若还不懂“很机车”的意思,最后就两地情况各举一例说明:在台湾,不会骑车的“跛脚”女生,交了有机车的男友就会变得“很机动”;某日男友说天天载你很耗油,要你分摊油钱,那他就是“很机车”!在新加坡,原则上有钱人开车,穷人搭公车/地铁,阶级分明,让人觉得这个国家“很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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