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班接到一通来自边佳兰愤怒龙虾Mr.Chua的电话,问我这次来访的目的,怎么配合带领我去了解RAPID案对边佳兰的影响。那天又刚好碰上吉隆坡雪华堂派员前去关切,以及中午的村民大会,我心想,可以一并收集到自从边佳兰填海驻堤以来,当地居民向政府的抗议诉求,甚至各领域的不同声音。
当晚我坐在电脑前查询有关边佳兰、愤怒龙虾与RAPID的三角关系。查询的结果,多数聚焦在台湾国光石化案移转大马发展的新闻,首相纳吉在5月13日新闻发布会上亲口证实此项“谣传”,顿时引爆了边佳兰人民的“隐忧”。
我陆续阅读几则新闻报导和各政党议员的部落格文章,也从一些参与学生的即时通讯中得知某些反对人士的态度与作法,让我陷入此项议题的思考。隔天下班,我旋即向Mr.Chua和欲与我同行的友人取消了边佳兰之行。理由有二:我还不了解RAPID案的内容,包括要盖几座炼油厂,生产什么,有哪些投资者,环境影响的评估等等。第二,边佳兰村民的反应不一,但主要关心的议题在如何迁村、迁校、迁庙、迁义山、赔偿和未来生计上面,和我预设的环境议题方向不同。
在几次的抗议活动中,边佳兰各个自救会各持自己的意识形态,不但没有团结,反而有点内哄,互不支持。这又是另一个“隐忧”。
而最大的“隐忧”,则是当全国人民、全国媒体都聚焦在反稀土反Lynas上面时,没人去追查去揭露RAPID发展案的全部内容。我想,这是政府的策略,政府以不公开的方式招徕外资,尤其是能迅速带来外汇的大型石化工业,等到沿海已填平,木已成舟,边佳兰的居民不搬迁也不行,因为他们若反对将会背上阻碍国家发展的罪。
RAPID,Refinery and Petrochemical Integrated Development是什么呢?它建有4座炼油厂及轻油裂解厂(Naphtha Cracking),其中两座由国油和国光投资,提供中下游的化工厂主要原料──乙烯和丙烯气体。在台湾的一轻到六轻,就是第几座轻油裂解厂的简称,分布在全台不同地区。而国光案属于八轻。据了解,政府耗资608亿令吉于该计划,将征用2万2千500英亩土地,是台湾最大石化工业区六轻的4倍。届时,整个柔佛河东岸,包含Desaru,将布满大大小小为数上百座的化学加工厂。我相信,这会是政府“努力赚钱”的终极策略。
而为什么石化工业区总喜欢沿海而建呢?主要是借由附近的海港做进出料的运送,便于将工业废水排放至大海“稀释”其有害物质。若以此推算,丰盛港、笨珍、龟咯、马六甲,一路向北的东西岸沿海带在英明的政府领导下,将列为RAPID 2、RAPID 3、RAPID $的候选。
我们一边在反Lynas时,一只油黑的酷斯拉快要浮出海面残害无辜生命。这时,不知该佩服政府的“神隐”功力,还是生气全马人民的“乐天”与“乡愿”,两者加起来等于无知。火已经烧到隔壁,还笑著说不怕,风向不是往这边吹,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