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读陈瑞雯的《郭素沁:搭桥的人》(吉隆坡:众意媒体;2012),我不能不感慨308前后的不同,连文宣的出版,都彻底改变了:封面是七彩的,插页也都绚丽,还送DVD呢!
308前,行动党一个个的候选人,想要出版薄薄的一小本书造势,直说到底,总是大不容易。找人排版,排队排期。要不是拜托诸多友好帮忙,大选之前,恐怕书本也印不成。
那当儿,资源十分有限,人力捉襟见肘。记得308前,郭素沁召集了4、5位评论人用餐,为他们出些主意,撰写口号。当时我还认为,这一小组人,负责的仅仅是郭素沁名下的选区,后来才得知就这几个人的创作,可能将是全国共享的材料。
308后呢?行情全不一样了。《郭素沁:搭桥的人》书里为读者展现了全貌:行者议员办公室里的助理,3位;金銮区的服务中心助理,共有5人,士布爹国会服务中心,也有4位。(页67)
里里外外,至少12人。这还不算部门之下的职工,乃至政府配给的助手。出一个门,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呼呼喝喝。那样的威风,和民众回避朝廷一品大官出巡人间,没有两样的。郭素沁可还记得当年吗?
往事,《郭素沁:搭桥的人》写得不多。这是一本老少咸宜的激励读本,连1995年初战怡保西区居然输掉,作者还能写成“但却也让她(郭素沁)感到开心不已”。(页3)
说真的,我不能肯定郭素沁当初是否开心,就算她是心里“感到开心”,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果真“开心不已”。但是,先后经历1990年和1995年的两极之战绩,我想,党领导谁也不会高兴的,何况“开心不已”!
但是,这终究是一本党的宣传品,写法要正面,主题要光明,角度要达观。陈瑞雯的〈编者序〉透露的正是郭素沁的政治正确:“郭素沁在与编辑组开会时,一再强调本书必须强化民联,而她的角色只是雪州政府的其中一颗螺丝。”(页vii)
是的,我们从书里看到的,除了雪州政府的这一颗螺丝的“总是那么好心”,就是“郭素沁这样的无私精神。而且,郭素沁“她执意不想把本书的焦点放在她的身上”,“实在令我由衷钦佩”到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