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25名离乡背井在柔佛州就读独中的彭亨子弟,那一天赶赴关丹参与“520申办关丹独中和平大集会”。《东方日报》报道,他们并且高举“申请一间独中有这么难吗?”的大字报,表达他们的内心无奈。
之所以无奈,在于他们被逼离乡背井,远赴他州继续升学。不少彭亨州的家长,按照不同的据点,各把孩子送往吉兰丹、霹雳或者吉隆坡就读独中,也有把子女寄宿在柔佛州。
人在柔佛州峇株巴辖华仁中学求学的甘晓萍接受记者访问,说明了他们一趟趟辛酸的华教之旅:从峇株回到彭亨需要至少6小时车程,我们只能在学校假期时才能回家,父母也必须承担寄宿费及其他附加费用。
问题,不只在钱,而是一个个家庭的人伦,集体承受之卅年的别离,卅年的劳碌,卅年的车油,卅年的劳累,卅年的代价,卅年的劳苦。那么,为何一个大马,不能多建一间独中?
答案嘛,一旦参考独中工委会统一课程委员会宣布《东方日报》记者张訏萍君的〈白小八年风雨〉“引起各方争议”,所以不列入高一华文课本的解释,读者心里或许自可领悟了。
嗯,独中,是存有争议的。白小,也是。既然这样,只好阉而割之了。但是,如果董总的领导真的决心为华社“提供教育多元选择”,为何不能俯顺民意,听取民心,通过课文的教材,为白小这一场前后8年的社会运动,提供多一篇书写,多一种解读?
是的,一间独中,流露政府的气度;一篇课文,也体现了华教组织的格局,和国家教育部和何其相似:刚愎自用,视若罔闻,我行我素;就一句话:“民之所欲,藏在我心”。
结果,辛苦的是孩子,受伤的也是孩子:摆在他们的课堂上的,都是那一些“没有争议”的文章,干干净净,一板一眼。他们怎么知道,打开白小的校门,和造建独中的校园,一样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