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8月的国庆日,标志著马来半岛独立了60周年,然而对于这个多元族群的国家,在国家的认同、国族的建构上,还是处于“进行式”的,对不同的族群、政党,意义和认知是大不同的。
对于这片土地,每一个人、不同的政党、不同族群都有不同的想像,如在巫统史观里,这土地就是马来人的,而巫统就是马来人及伊斯兰的捍卫者,但其他政党或非马来人,却未必就百分百认同如此的论述。又如东马人对马来西亚的成立、东西马权力的分配,就跟西马当权者有著不同的观感和认知。
近日,首相纳吉接受印裔穆斯林为土著,引起的议论,也是其中一个例子。印裔穆斯林到底能否定义为土著,这不只是一个涉及法律或行政程序的问题,更是一个民族认同和政治的课题。
实际上,不管是“土著”还是“马来人”,当下都是政治观念的产物。依据本地历史学者邱家金所言,“马来人”的定义是于1913年,由英殖民政府拟定马来保留地时发展出来的,而“土著”则是于1963年马来西亚组成时,最初做为对东马及西马非穆斯林原住民的称呼。
但在政治运作下,西马北部的一些泰裔人士和马六甲的葡萄牙人后裔,虽没有土著地位,却享有土著的一些优惠,如可购买土著信托单位。因此,印裔穆斯林的要求,成果最终会否也如此,这还要看当权者的意愿,以及印裔穆斯林的政治力量。
然而,在接受印裔穆斯林为土著背后,更关键的问题在于这是否也反映当权者在国族建构过程中,依然离不开种族、宗教的划分?这样的划分,不只会进一步加剧国民间的不平等,也无助于国人的团结,更反映了当下掌权者沿袭60年前,英殖民者那一套分而治之的种族歧视与不平等政策,这无疑是对国庆最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