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面积最大州属,面积差不多等于马来半岛的砂拉越,终于在33年后,迎来重大的改变,土保党宣传主任兼砂州首长署特别任务部长丹斯里阿迪南被钦点,于3月取代丹斯里泰益,成为州首席部长。
首长的更迭也意味著资源的重新分配及权力的大换班,但对砂州人民而言,这些的变化,会否带来不同的改变,抑或只是一批权贵取代另一批权贵,而平民百姓却依然活在水深火热中?
尤其钦点继承人后退位的泰益,会否如之前推测般,出任州元首?而权位的更换,会否就代表著泰益或其家族的政治影响及势力,就此消退?
在政治里,这些变化又会如何牵动土保党、砂国阵成员党,甚至东马及西马政治的变化?譬如来届的州选举,在新首长效应及泰益退位下,民联又要如何应对、进驻这个国阵的定存州?而砂拉越做为唯一还没有巫统身影的地区,这局面又能维持多久?
经济上,拥有丰富的天然资源如石油,以及一片片广阔油棕园的砂州,又会否能在新首长的带领下,变出一片春天,走出砂州贫富悬殊的怪圈?还是新政权会如过去般,通过权力及对资源的分配,培养一批累积了数十亿身家的权贵,却让贫困的子民,不是依然留守著残旧的长屋,就是成为城市新贫一族?
如依据2013年的数据,砂州的人均年收入是4万1000令吉,比全国的人均收入3万3000令吉还高,但其贫穷率却是4.3%,高于全国的3.8%。
而据《政府转型路线图2.0》的报告,砂拉越人口中,一半可视为贫穷一群,尤其是内陆地区的土著情况最严重。
这反映了砂州发展过程带来的财富,相对的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上,而广大的砂州人却没有受惠。譬如,当砂州拥有庞大的水力发电,而不惜引进对电力需求庞大的铝制业,甚至计划出口电力时,却有许多砂州内陆地区的人,连最基本的水电供都无法获得,甚至却因水坝的兴建,而失去栖身之处。
因此,作为钦点的继承人,新首长/新政权是否有能力走出强人政治的身影,推出新政,做出改革?尤其在面对著当前强烈的政经改革要求时,要如何在不损害原任者/原有权力结构的前提下,打造一个权力运作及资源分配更透明、民主和公平的犀鸟之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