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朋友到麻坡中化中学参与南马区独中合唱观摩音乐会,赞叹该校有座设备与设计精良的音乐厅,并且感叹自己的母校新山宽柔中学至今仍然缺乏同等级的音乐厅。
类似的感叹并非第一次。曾获国家文化人物奖的陈徽崇老师还在世时,就曾不断地发出如斯感叹,惋惜新山始终没法建设一座好音乐厅供艺术表演者使用。
陈徽崇老师有此感叹,不无缘由。老师自国立台湾师范大学音乐系毕业后,就南下到新山宽柔中学担任音乐老师,重振了合唱团,把军乐队铜乐队合组成军铜乐队(即今日的宽中管乐团),成立了小提琴班(即今日的宽中弦乐团),又创立了闻名天下的二十四节令鼓。虽然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热爱音乐的徒子徒孙(不才笔者也是其中之一),使宽中成为了南马的音乐重镇之一,但是却始终欠缺一个好的表演场地供人演出,因此希望宽中在建设的时候,能够拨出一些经费来建音乐厅。
盼望建音乐厅
在为此而努力的当儿,陈老师就因病过世了。陈老师在人生中最后阶段仍不时提起音乐厅的事情,盼望能够看到这目标能有所眉目。陈老师过世之后,这梦想仍是许多朋友所追求的,但是却始终遥不可及。
新山宽中是个很奇特的地方,对于音乐团体较为大方的时刻,总与学校与外界关系有关。理论上,如果缺乏什么就补什么,即使无法马上补上缺口,但会列入未来的清单中。可是事情却不一定如此。记得管乐团在1996年购入一些新乐器之后,就禁止进一步更换。剩下的乐器必须到非常恶劣的时候才有机会更新。
例如笔者曾用过的巴松管,即使在几乎报废的情况下仍须使用。这状况直到2002年时才因宽中以集体校外演出的方式办校庆,为了整体演出的效果等等,才能够换掉好多已不堪使用的乐器。直到这几年才有所改善,至少乐团教师们要求添购的乐器,大体上都会购买。
必胜才外出比赛
曾听闻某传闻说,某音乐团体想出外比赛,校方理由是除非必胜,不然不可外出比赛,以免丢脸。更听闻以经费不足为由,禁止某团体去参加某比赛,可是同时却允许另一团体参加同一比赛。显然,只有当需要面对外宾,为了让宽中脸面不会逊色,才会有所改变。此外,只有绝对把握为学校挣得面子才可外出比赛等等,不然就不行。请问,这是什么教育?
从这些情况来看,就得知为何陈老师的梦想无法达成。音乐厅不但耗资甚大,而且需要一定程度的人才明白好与不好(不只是简单的装设舞台和椅子,还需要考虑回音长短等细节),并且无法让外宾一看就知其好坏。这种无法彰显名声的事物,自然就不被重视。同理可证,虽然面对众多反对声仍然要建12层的大楼,但这种可轻易凸显宽中名声之物,自然是要建的。
面对这些,为何没有校友吭声呢?许多人把这些看在眼里,对于宽中用钱的方式有所微言,但是却敢怒不敢言。因为如果发声,将会面对许多的质疑与责难。许多人认为为何要批评也是独中的宽中,批评宽中就等于无视独中的艰辛困难,抹杀华教,因此和所有华人过不去。更别提许多校友和新山人因为对宽中的情意节,而把宽中视为不可批评与质疑之物,宽中筹款更是其中的圣牛,批评者就等于在颠覆他们的世界观。
让理性先行
也因此,只要打著爱校爱独中的招牌,不论所作所为如何不堪,都可受到庇护。但即使德行良好的批评者,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在这情况下,即使证据充足理由充分,质疑者的批评就是不爱校。即使证据不足理由离奇,拥护者的说法就是爱校。这种行为与教育要求把人变得能独立且理想思考,运用逻辑的目标背道而驰。这样子对待教育的态度,还可说是在办教育吗?
在面对宽中,甚至是独中和华教问题时,是否能够让理性先行呢?不然,我们现在这样的乡愿,只会让华教产生更多的蛀虫。如此的话,即使音乐厅的梦想还是步步难行,陈老师也能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