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当我住在华盛顿特区时,奥巴马正为争取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资格展开竞选,许多怀疑者告诉我,美国公民“不可能”选一个黑人总统。在过去的一年中,许多人对川朗的看法也是如此:美国人“不可能”选一个这样缺乏政治经验、不了解美国政治制度、不尊重规范,制造分化的人,当他们的总统。再一次,这样的情绪,有时带著一定的傲慢,证明是错误的。
11月9日早上,在美国大使馆于吉隆坡万豪酒店举行的观看美国选举活动上,(我很高兴看到许多公共和私立大专的本地学生参与)开始时气氛是令人激动的。美国大使馆的代办凯根说,无论结果如何,都将创造了美国的新一页。
由于两者票数非常接近,当时的说法是许多传统上支持民主党州属尚未宣布成绩。但当川普令人惊讶的拿下俄亥俄州时,我感觉到,大厅里充满著沮丧的气氛,接著川普拿下了佛罗里达、然后宾夕法尼亚州,这时圈子里流传著数种说法,希拉莉正寻求大马的建议,如何扭转结果;卡通《辛普森家庭》里的辛普森,早在2000年时就预测川普当总统。
最终,美国无法加入孟加拉、巴基斯坦、印尼和土耳其等国家的行列,拥有女性国家首脑。其中一种分析认为,希拉莉失利,是因为许多妇女声称会投给她,但投票室里,她们把票投给了川普;也许结论是,对希拉莉的腐败认知(联邦调查局对她涉及电子邮件案件调查)和其政治精英地位比川普对妇女的观点更糟。一位受访的选民说,我的美国朋友一直在说:这是他们有历以来,两个最糟糕的总统候选人─更无法与杜鲁门或艾森豪威尔相比,但是还是必须作出决定。(虽然媒体再次忽视了第三方候选人。)
国家分裂仍待解决
成绩出来后,反应是激烈的。墨西哥比索对美元,下跌到历史低点,据报导加拿大移民局的网站,因突然流量大增而瘫痪,而全球的股市也全线下挫。对于我们来说,川普对“跨太平洋伙伴协议”的拒绝,对穆斯林的修辞,以及可能放弃“重返亚洲”政策,预示著双边关系的转弱─特别是在我国与中国加强关系当儿。
在美国境内,川普入主白宫与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和参议院(甚至外延到最高法院),将令民主党进行省思─但共和党内的情况也很微妙,尤其党内分裂,主流派并没有热情的认可川普:在这样的处境下,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共和党的主流派,在制衡上扮演著怎样的角色。
与英国退欧的选择比较,川普的形象是打造出来的,把自己置在反主流的背景,伴随著仇外态势。选择退欧的选民,对其选择有合理的论据,包括了考虑与世界其他国家(特别是共和联邦)友好关系的前景,但投选川普的选民,要如何解释他们决定。这是我不太确定的。
世界各国一度对川普当选反应不过来,但川普的胜利演讲比其竞选活动期间更调和,“感谢希拉莉”、承诺做一个“美国总统”,更没提及墨西哥的边界墙。
如果这样的话语继续下去,如果其偏僻的建议受到官僚和机构的限制,那么也许川普仍然像我们认识的过往美国总统。另一方面,投票川普的人,希望看到其实现承诺。同时,随著反川普的抗议爆发,我怀疑他可在总统任期内,解决国家分裂的问题。愿上帝保佑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