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导,目前世界上共有约230个国家与地区;其中,联合国成员有195个。对这些国家与地区应如何分类?一般的划分法是发达国对落后国,或先进工业化国家对发展中国家。只是,这样的分类过于笼统;因此,世界银行主张采用人均收入(GDPpercapita)来划分。
按世银2011年的标准,共分为4大类,其中,人均收入低于1025美元者(4202令吉)为低收入国;1026-4035美元(4203-1万6543令吉)为中低收入国;4036-1万2475美元(1万6543-5万1147令吉)为中高收入国,而1万2476美元(5万1148令吉)以上则为高收入国。
在2015年,大马的人均收入为约1万美元(4.1万令吉),离高收入行列尚差约15%。能否在2020年达到高收入国目标(届时标准可能会提高到1万5000美元或6万1500令吉)则颇有争议。这里,应指出的是低、中低、中高或高收入,只是一个平均数,它并不能反映出一国的收入分配状况;此外,不同国家生活水平,如物价与通膨率不同,也会产生扭曲作用。因此,联合国主张用人类发展指数(HDI)来衡量一国的发展水平,这个HDI包括人均收入、入学率、识字率与人均寿命等,范围较广也较合理。若按HDI,一些国家如古巴排名远在大马之上(2013年,第44,大马第60名),可大马的人均收入则远高于古巴。
种族宗教因素牵连
可见,我国把高收入国定为2020年目标仅是一个便利参考。尽管如此,有许多国家,包括大马,均掉入中高收入国陷阱(Middle Income Trap),为何会如此?主因在于,从低收入到中低收入,由于起点低,可较易实现,可当发展到一定的高度后,就会碰到较多的难关,且通常是无形的难关。大而化之地说,低收入或中低收入,可以用粗放型增长方式,可进入中高收入,则得把增长方式,从粗放型转为集约型(Intensive Growth),这就涉及了许多更深层的要素(Deep Factors),如人力资源及其素质的高低、政策的一贯性、高效廉洁的政府、较完整与现代化的基础设施、透明的经商环境、企业家精神、企业的创新能力等内外因等。
对不同国家言,还涉及了一些较特殊的国情因素,如种族与宗教因素,均会起到积极或消极作用。
就大马来说,摆脱资源的诅咒(Resource Curse)是个必须攻克的难关。许多资源丰富国,如非洲的尼日利亚或南美洲的巴西,资源虽丰富,却无法进入高收入国行列。反观新港台韩等缺乏资源的经济体,反而能有所突破。可见,若不懂得善用,资源丰富未必是好事。此外,经济政策能否实事求是,也是关键因素,若不自量力,去硬搞什么能力之外的威望项目,如大马的国产车计划,也会浪费资源。伸言之,不按照经济规律办事,而只想一意孤行不实际的项目,也会陷入难以自拔的陷阱。
这里,也带出了一个寻租(Rent-Seeking)的课题,若一国有太多人想以权谋利,靠权力而非实力致富,使经济体出现太多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寄生阶级,也会不必要地增加人民的生活成本与经商成本,更会导致金钱政治泛滥,人人只想快速致富,不想努力干些实业。
结果就是,政府会因此而长期收不抵支。若再加上因政治考虑而大搞民众主义(Populist)的讨好而非求好政策,更会加速公共债务暴涨,终而用印钞票的方式来弥补赤字,导致通膨失控。一国若公务员过多,也很易出现这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