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群华小共有1194名学生,上午班839名,师资70多人。3月开课,12日两名学生确诊。15日,累积9人。截至3月13日,共有17人感染。随后的新闻说:除了4E、4K、4M、6B、6U五个班级,连同老师,多校共有25人居家隔离。
16日学校首报零出席率,甚至因此影响比邻学校。唯遵照程序,既经校方上报教育部,首当请示卫生部评估。槟城卫生局局长阿斯雅玛妮随后解释,个别学校是否需要(全面或者局部)关闭,权交教育部决定。
由此可见,关键时刻,校长的角色如何是一回事;本县教育局和卫生局,以及州级部门总监的指示,亦是关键。然则,要是没有来自布城的通令(circular),地方官往往也不愿甘冒风险,擅自行动,乃至此次武吉淡汶州议员吴俊益出尽风头。
纵然不论信息和决策,怎么由下而上;层递送达,如此这般,到了上层,自然都晚了一步。偏偏出自中央集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员习惯“不做不错”,试图逃避问责;宁可设法拖沓推搪,逶迤磨蹭,鲜少愿意主动出力。
然则,应战疫情,讲究速度。甭说病毒蔓延,为何没有及时切断;诊断感染源头,似乎也没有头绪。但是,按照常识理解,除了校园的密集空间,校车、共车、家长、社区、职场,处处都是可能的链带。
城市华小,一般特别拥挤,一旦浮现病例,影响一发不可收拾,思之自明。何况,迟至3月18日的统计显示,对比人口总额,全国每99人已有一个案例。按此比率,1194人的学校,或有至少11个病例。
认识这点,自可明白,当下敬群的个案,只是预示,不是终结。一旦中学的校门完全打开,当可看到投报纷沓而至。面向系列挑战,及早界定应对的标准流程,权力下放由谁自主,正是核心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