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的演绎,让人著迷。刘墉在《汉字有意思》(台北:联合文学;2016)自序〈每个字都像童话故事〉随笔点出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行草、楷书的种种变化,指出“那种追索的过程甚至有侦探和寻宝的趣味”(页6)
刘墉所举之例,也旨在佐证这点。“上”的书写,古字作“二”,意指位在水平线之上也。“下”亦然,本字是倒写的“二”,较长的那一划在上,显示水平线方位。以后或是为了避免和“二”的数字混淆,逐步发展为三画的“上”和“下”。(页22-27)
女字,则是“一个人半蹲半坐,伸手向前,在膝上交叉”。望形思义,刘墉在书里补白:“这是一个很安闲的女人。”(页58-59)有女待家,则是“安”字。(页66-67)
手和友,现代汉字的书写,乃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字,古字所示,友实为朝同一个方向的两只手:一只手在工作,一只手过去帮忙,恰是朋友的“友”字也。(页102-103)
受与爱,意思相连。受者,下面一只手,把一个盘子似的东西,从上面的一只手上接过来。(页106-107)如果所“受”的盘子,放著一颗心,那就是“爱”字之彰显。(页110-111)
诸如此类,书中还有不少论述。上过文字学的中文系本科生,想必也都知悉。唯随著时代的变迁,一笔一画,再不需借用刀刻。秦始皇一统中国九州,中文跟著一步步地标准化。
思虑繁体琐碎,以后还颁布简体字方案,通过新造和改造的部首和部件,不断地简化汉字。但是,今人教学,除了专业的学者、书法的研究、或是个人的志趣,一般不必偏执,一再计较古体到底如何。这一点嘛,不必征询家长的意见,总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