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已过,新春即临,不只商场,大城小镇的学校也开始著手布置:校园里外,班级之中,渐渐一片红彤彤了。那是节庆的喜悦,也是心怡的景观。每年此时,一概如此,有什么问题呢?
唯土著权威党副主席莫哈末凯鲁看在眼里,不痛快极了;刻意去函蒲种市镇国中一校校方玩针对,要求清除所有年景至点缀。耐人寻味的是,校长随之应允,第一时间马上处理。
咦,遵照教育部指令,校务的琐琐碎碎,既有需要,首该征求家教协会的意思;跟著顺此赶紧开会表决。幸蒙51%的家长同意,挟持民意,这事不就好办了,做莫要搞到酱?
怎么说,也不必劳动武吉牛汝莪区国会议员蓝卡巴星指点,南中国海两岸的每一个马来西亚人都该认识,不就是节庆的高高兴兴:既不关宗教,也没有仪式。宪章自然许可,不是吗?那么,身在法律界,凯鲁此举到底是在干嘛?
显然的是,这个非常时段,突然出现这一道魑魅魍魉的风景,旨在转移视线,扭曲焦点。这么一来,开学的压力、家长的拮据、市场的不景、花红的缩水,一下子全被挪到这里。
不仅如此,经凯鲁这么一乱,还能因此成就“比下有馀”的万幸了:你们还吵什么呢?但是,多元的底线,平等的标准,民主之圭臬,也随之一再(被)调低,跌到新年布景的层次。
理解这些,可见凯鲁多次的演出,不是偶然的短片;而是历经精心的算计,用意是借用一个更糟(worse)的演绎,来信服大家早前出现的蚖蛇蝮蝎,只有一点点坏(bad)。于是,华社的诉求,只剩下灯笼。
既然如此,事情自然很快戛然而止。大小领导全来了,一起拍一张大团圆:说一声恭喜贺新年,迎接美好的新一天;人人在门前贴春联,欢迎春降到人间。一切都搞定了;谢谢你,凯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