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读这个国家,世之所谓“儒商”的历史面貌,常有不解之惑。发迹之前,发迹之后,后人书写的白纸黑字,字里行间,总有遮遮掩掩的吞吞吐吐:说了一点,不说一点。
举例言之,日本南侵之日,《郭鹤尧传》里援引郭鹤尧自言:“我还记得,我是最后一个离开新山的人。那一天是1942年1月30日,新山市区已经没有半个人影,就如一座死城,寂静一片。”
新山沦陷前夕, 据说郭鹤尧投身志愿医疗救伤队,获选队长,领导一支共有24名华裔队员的组织。告别新山,记者转述郭鹤尧不禁多看新山几眼,当时的新山,他这样形容:人去楼空,静悄悄。
静悄悄地,似乎郭鹤尧也走了。百度百科留下一片空白。不过,不久郭鹤尧似乎很快重新回到了新山。许文荣当年撰写〈郭鹤尧:文教工作的“长征将领”〉曾有这一段文字,记录曲折曲折,跌宕起伏的过去。
当中,提起日治时代,许文荣说:“日治时期,(郭鹤尧)他担任了新山自卫团团长,隶属新山署长(警区主任)管辖之下。当时新山署长是他的好朋友。这个自卫团有点像地方上的警卫组织性质。”
什么概念?许文荣言:“(自卫团)真正的工作是为当时的日军政府找工人修建道路等工程。凡四十岁以下的,都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找到的人若不愿意做,便要付五元,他们便找其他工人代替。”
此处语焉未详的是, “便要付五元”,是指被找到的人本身付钱,还是自卫团代缴?万一他们没有能力缴付五元,将会如何?……不管怎样,耐人寻味的种种内情,有待传记的学术专家分解,找出日治真相,刻在郭鹤尧小学墙上,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