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火车抵达新山快九点了。关口搬了,火车再也不能直通对岸。星期天的夜晚,我还真没看过关口这样的人山人海。几乎全是年轻人,大家很有耐心地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徐徐前行。
折腾之后,前面是等候170巴士的搭客,从楼上排到楼下。按照秩序,想上巴士,恐怕也需一、两个小时。芬兰航空虽然晚了半个小时,同事叽里咕噜,可一早到了新加坡机场。事到如今,只好赶紧走路过去。
那是一段逆车而行的车道,迎面都是来自岛国和这里,熙熙攘攘的车子。眼下这一道风景,借用前在本身的明吉摩选区迷路的陈泓宾之比喻,场面犹如比较凶险的边缘选区。
走在如此这般的怵目惊心,一路上自然没有笑容,一个都没有。我初临此境,人地生疏,兜兜转转,唯有问路。回话的过客总是匆匆应答,谁都没有一丝闲情,多说两句。
路的尽头似是一道隧道,跟著是一个螺旋的梯子,很长很高。对岸的关口还是挤满人群。排在前头是一对年轻夫妇,带著两个小孩。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热了累了哭了。
关外的垃圾桶都快满了,多是水瓶,该是过关的马劳喝了留下的。十点的时分了,兀兰的这一端还是同一组的人群。幸好来来往往的德士频密,到了酒店,坡底已是万家灯火。
够了,够了,一次的体验,确实尝尽心酸。天天闯关的国人怎么想,这些高高在上做官的难道都没看见,时间和健康,经年累月全部糟蹋在此?他们为何没有一点一滴的怜悯之心,尝试理解日日夜夜的同样的轮回?
可惜,当权领导的承诺,始终没有正视马劳的疲倦,不知何时这个国家得以赶上新加坡?大局一定,我只想建议,领袖不妨也在黄金周末的晚上,一起陪马劳走一段坎坷路,甭在讲台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