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的行为和操守,纵然攸关的领域,纯属私人之范畴;但是,一举和一动,影响总是深远,既可以为组织加分,也可能因此累及整体。虽然如此,朝野政党,显然不愿坦承这点。
恰恰相反,彼此一直假借总体的评估,试图掩盖个别的种种疏失和罪愆。随扈和拥趸,也愿意纵容放任,拉低底线。经年累月之后,所陷的差池自然越深,所犯的舛误随之扩大。
因为这样,重读谢伟伦的〈从今天起,我们站在对立面〉,当能觉察本文独辟蹊径的先见之明:“作为媒体,我们只能扮演永远反对者的角色。我们对政治人物的信心与魄力可能动摇,但是对它的批判绝不能有丝毫懈怠。对于你们的批判,正是对烈火莫熄时代,和我自己的自我鞭笞。”
说是这样,环滁在权力之中,所听见的,多是阿谀奉承的不吝溢美之词,谁还有扪心自审的能力?谢伟伦举陈水扁,正是经典:一个曾经背负起台湾人民的热情与希望,怀抱著民主与清廉的政治愿景,透过选票成为总统的人物,何以沦落至等同贪腐的羞耻标记?
阿扁的堕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阿扁的迷航也不是孤立的个案,而是一个跨时代,没有时差和国界的代名词。谢伟伦所言确实:“无论是个人与政党,一旦失去了原来的理念与价值,从那一刻开始,美丽就会变成丑陋。”
我是读了〈从今天起,我们站在对立面〉的感召,因此心生顿悟,今时到底不同往日了:不管怎样,身为微不足道的土豆,理应坚持,继续往下扎根,而不是排队捧卵。
就是那样,对立面的声音,显然还不够大。结果,得意忘形的拖棚歹戏,从来不曾中断。因为这样,纵然临届大选政权顺势转圜,这个国家换来的,诚是政党的轮替,还是政权的轮回?输输赢赢,国家大义摆在第一,希望两线制不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