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团结党建党之后,迎来第一个斋戒月,《当今大马》报道党主席慕尤丁拟到巴莪老巢的清真寺派米,没有想到,遇上阻力,遭到封杀;一番好意和善心,不得其门而入。
诸如此事,非此一桩。想当年东姑拉沙里身在46精神党,也是这样。想要商借大会堂,当局百般刁难。拉沙里后来接受记者专访因此感慨万千,原来在野党的每一里路,都有人从中作梗。
此一时,彼一时也。世态炎凉,自古皆然。少了权位,一切迥然不同。林苍祐医生当初黯然回乡,形容枯槁。张木钦的《民族先锋之歌》说:记者见到他一下机,容颜憔悴;与17个月前中选为会长后,回到槟城时的雄姿英发,前后判若两人。
林苍祐医生的际遇,翁诗杰亦有。年前国家元首端姑米占再纳阿比丁陛下和元首后端姑诺查希拉,莅临安邦医院主持开幕,身为班登区国会议员,翁诗杰耐人寻味地“不获通知”。
小事,小事。B队败阵,阿都拉从内阁除名,拥趸减了,访客少了。《阿都拉传》(吉隆坡:Pelanduk;2016)说,阿都拉唯有坦然以对,视之为休假(sabbatical)。
人走茶凉,谁也躲不过。贵为朝廷之首的马哈迪医生,一经退位,也渐渐感受被巫统领袖疏远的滋味。2006年马哈迪医生参选中央代表,据他在《医生当家》供称,巫统最高理事会甚至暗地里阻扰。
人性所为,本来如此。308后,前国大党主席三美卸任,出入机场,从此自己打点。应记者询,不能适应,只好酸溜溜地调侃:俺现在算什么东西?(siapa saya sekarang)
由此可见,碰钉子这一回事,是非常一个马来西亚的,不论王族、重臣、领导,任何族群,都会碰壁。想到这里,身为前副揆的慕尤丁,也应该释怀:俺现在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