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小龙令堂姐李秋勤为《永恒巨星的一生:李小龙(修订版)》(香港:明报;2002)作序说的:事业顶峰,李小龙“在办公室仍存放他最失意时用过的物品,用意是提醒自己,昔日的失意日子不能再重现”。
说是自己,苗可秀回忆李小龙那些年的往事,还是觉得“他刚由美国回来拍戏,一下子起得太快,简直是光芒万丈,无人可及,人到了他的处境,难免有飘飘然的时候”。
因为飘飘然,李小龙会好兴奋地告诉苗可秀说:“华纳给我三百万找我拍戏,嘉禾有给我什么条件拍片……”总之,“他都是很兴奋地讲这些话题”,尽管苗可秀“听到闷”。(页167)1968年5月写给香港导演李铁先生的信,他一样兴奋地说起“现在刚兴奋地买了一所半英亩的房屋(,)在有名的Belair近在Beverly Hill。有很大的花园很多大树,在Belair山顶,空气新鲜。”
1968年10月9日再致李铁先生的信,他还是那么兴奋地提起自己“成为有史以来全美(可能全世界)最高价的教师,收费五百元十个钟或一百五十元一个钟,学生很多”。(页144-145)
可是,李小龙怎么不会兴奋?六、七十年代那般的价码,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何况,他的电影,不但红透亚洲,也走入欧美的世界。“中国功夫”这四个字,从此成为他的代名词。
啧啧称奇,1957年,时年18岁的李小龙还曾参演吴回导演,曹禺经典改编的《雷雨》,饰演暗恋婢女四凤的周冲。戏中,周冲赶前抢救触电身亡的四凤,同告丧命。(页32-33)
戏里戏外,都是那样的宿命。是天命的运数,还是一时的偶然?“李小龙光辉75”慈善原画展,重现了李小龙的峥嵘岁月,也投影了他得意的飘飘然;伊斯兰党的哈迪见之,是否领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