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才子,是个歌手。80年代马新两岸的华校生想必看过他的书也听过他的歌。颜如艳和杨金峰的〈梁文福歌词作品中的文化情结与新加坡社会〉(2009)说的是:梁文福在新加坡的音乐创作地位,可谓犹如香港的林夕或台湾的罗大佑。
与罗大佑的呐喊所不同的是,梁文福的演绎总是温柔浪漫的。他的歌词处处带有唐诗的浪漫宋词的悲欢。到底是位一肚子学问的学者,为中文系本科哲学博士,不但是全系第一名毕业,创作也频密得奖,写出的一首首好歌都是传世经典。
一手包办词曲的《太多太多》里那一些画面,现在还是放准四海皆准:“孩子们的功课实在太多太多/化学物理多不如数学那么多/文学考题春花秋月电视剧里也唱过/该记的公式该忘的游戏太多太多……”
但是,“太多太多太多从来都没人讨论过/太多太多太多他们说习惯了就不算多/大家都有事要做 这些话明天再说/明天有明天的事要做 明天何其太多”,一闪之下,从80年代唱到2013年:道歉的方式改变的理由仍然太多太多。
“明天31”的那一场新谣演唱会上,报章报道梁文福还为《太多太多》添新歌词,唱出了“民怨”,观众共鸣,赢得热烈回应:“700万的人在小岛上的日子怎么过?”
洋派至上的岛国,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梁文福了。路牌指引一间间华校,借用的全是abc的汉语拼音。报上的文字,翻译的文案,欧化之句,比比皆是;诸如“英译中翻译的质量,直接影响到新加坡华文的面貌”,举目都有。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可惜,梁文福的艺术全能,实在太少太少。类似I can speak Mandarin too的邬瀚辉2.0,偏偏太多太多。新加坡一个个孩子们的脑海里,没有化学也没有物理,他们听过的,只是chemistry和physics的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