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规划了3天3夜的文艺活动,到两间学府一间咖啡馆导读两本短诗集《毛毛之书》与《带著里尔克的肖像流浪》及一本散文集《听写诗人》。碰巧香港诗人洛谋身在新加坡做古迹研究,便邀约一同北上赴一场马华在地艺文饷宴,顺带介绍给马华年轻作家们认识。同行的还有放暑假甫从台湾回国的政大学生冯垂华,他负责一场九字辈文学交流会。

第一站来到马六甲培风独中,活动负责人安排我在图书馆内的讲古堂,主讲“诗意与失意现场”,另一个讲古地点在地理学家咖啡馆,每逢星期二晚8时举行,将以马六甲故事为经,古城文化为纬,希望为古城打造一个新的文化磁场。针对免费入场的艺文讲座,培中提出文化付费,参与者可以乐捐方式表达对活动的支持,亦是对演讲者的一份重视。

当天晚上,我们3人入住一间民宿。民宿由一间老房子装修成三层楼,共10个房间,后门出去就是马六甲河,夜晚看起来就像水上威尼斯。

导游吴先生向我们说明,为什么眼前的河流那么黑那么臭。政府为了发展观光,在马六甲河的出海口做了水门,不让河水跟著潮起潮落而影响游客乘船游河的“雅兴”。

一个月为马六甲河“换水”一次,河水第一天是清彻的,第二天变绿,第三天变褐,最后成了黑色臭水沟,河里原有的生物因此消失灭迹。

这让我想到我们新山的纱玉河,以前还有小孩在河里戏水抓鱼,载货舢板在此川行做买卖。后来两岸商家林立,开始把废水排放至河中,纱玉河逐渐变成“臭河”。某年,政府为了解决臭河的不良市容,便在其上覆盖了大片的水泥块,眼不见为净。按照当初规划要在上面植树种花,想弄成休闲步道与露天咖啡座。结果却成了外劳聚集的场所,衍生不少治安问题,而纱玉河的臭终于无法继续掩盖,臭气熏天。

纱玉河不见天日的几年后,政府在今年初公布要复育这条原来不臭的臭河,要把厚重水泥拆掉。我想拆除是真的,复育却是假的。因为政府对维护和复育的观念完全建立在商业利益上,把纱玉河与马六甲河“改造”为赚钱的娱乐场所,而不是还原河流的原始面貌,各种鱼虾水草在清澈河水中的生命河流。

吴先生继续为我们讲解马六甲的古迹与古迹被“现代化”之后的笑话。比如一间历史悠久的书院,易手之后变成卖凤梨酥与乌达的土产店,以及只有健美先生大秀肌肉的马六甲世遗广场。

哪一天政府才能重视文化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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