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或许可以忍受一时,但小孩却无法捱饿,尤其是两岁以下的儿童,需要摄取足够的营养才能健康成长。“Free Formula Milk”(免费配方奶粉)是由王国勋和宋伟良在疫情下发起的救援活动,旨在为弱势孩童提供三餐温饱。
“我们都是父亲,不忍心看到孩子们饿肚子。”宋伟良续说,举白旗运动自发起以来,民间许多善心人士都争相筹办食物银行,而常见的捐赠物资不外乎白米、面粉、快熟面、干粮饼干、罐头等等。“但这些都不适合小孩吃,尤其是2岁以下的婴儿。”王国勋指,基于儿童配方奶粉的成本较高,很多食物银行往往没有提供,忽略了弱势家庭儿童的需求。
在发起Free Formula Milk之前,王国勋亦活跃于由民间食物银行救援活动,更不时与邻居宋伟良相约一起参与。然而,食物银行开放让所有人来领取,但他们都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一群吗?王国勋坦言,人始终有贪念,眼见不用钱的东西都会尽量拿,最后没有用到,反而造成物资浪费。“我们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有别于食物银行的运作模式,一旦有需要的人士向Free Formula Milk寻求协助,他们会做初步了解,以安排派送的物资类别,并直接把物资送上门。
活动主要派送免费配方奶粉,但孩子的家长也会要求一些免费食物。宋伟良说:“现在我们也会根据各别家庭情况搭配一些干粮。总不能只有小孩吃,大人却饿肚子吧。”他指,当家庭无能力给小孩买奶粉时,通常会以罐头炼奶来替代。他也分享:“每包奶粉价值大约25令吉。”
每周3至4次,亲自将物资送上门
不时也有父母要求他们捐赠纸尿布和婴儿洗涮用品。“纸尿布我会依据情况再决定是否提供。”王国勋认为,纸尿布并非必需品,倘若家庭经济不允许,而且父母失业,长时间都待在家,为何不能选择使用布尿布呢?“老实说,其实有很多人会滥用他人的同情心,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他分享,曾有人发讯息求助,等到物资安排好了,却联络不上对方,甚至已读不回。“他们到底是抱著什么心态?我真的不知道。”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以撒网补鱼的方式,看看哪个组织或活动能提供更丰富的物资协助。
王国勋的正职是企业管理顾问,而宋伟良从事外包管理业务,他们坦言:“我们都是业余义工,无法投入太多时间。”两人每周会安排3至4次的派送物资行动,每次能到访6户家庭,以隆市甲洞、泗岩沫一带为主。“因为我们住在甲洞,在行管令之下,无法前往太远的地方。”王国勋分享,在派送物资的过程中,为了避免警察路障,他们可说是“过关斩将”。“虽然路程没有超过10公里,但因为活动没有登记注册,还是能免则免。”
亲友、网民支持 共度时艰
活动资金由王国勋捐出的1000令吉为起点,现已陆续获得不少善心人士的资助。“当初冒出这个想法时,他(王国勋)就给我转了1000令吉,让我去购买奶粉。”宋伟良分享。起初,他会到霸级市场大量扫货,尤其是遇上大促销的时候。“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很讨厌,但预算有限,能以低价购买,就可以多帮几个人。”目前,他们直接向配方牛奶粉经销商购买,除了可以尽量避免接触人群,购买过程也比较省时省工。“美中不足的是,售价会比超市大促销来得高。”
“Free Formula Milk”没有任何非营利组织背景,更没有进行登记注册,但宋伟良说,自从在面子书开设专页、分享一些照片和故事后,除了身边的朋友,一些网民都愿意相信他们,包括捐助奶粉等等。询及未来会否发展成一个非营利组织,他坦言没有这个打算。“我未曾想过要把这个活动当成一个事业来经营,纯粹希望在这艰难时刻,给予一臂之力。”
孩子们主动自制鼓励卡
王国勋育有3个孩子,年龄介于2至6岁;宋伟良则有一个2岁孩子。“因为家有小孩,每次出门派送物资,我们都会做足防疫措施。”宋伟良指出,即便相关社区有确诊案例,但有的人就是不会提前告知,直到他们把物资送上门才说。
“我们基本上也不会逗留太久,派完物资就会速速离开。”王国勋坦言,在疫情中看尽人情冷暖,很多时候大家都只能自扫门前雪。“有次派送物资给某个家庭时,屋主问我们有没有多余的物资,因为对面隔壁户住著一个独居的老人。”随后独居老人走出门,轻轻拍了拍屋主的肩旁表示感谢。“虽然只是小小的互助举动,却让我感到窝心。没想到能在大城市里看到这样的画面。”
王国勋会与孩子们分享自己正在进行的免费配方奶粉活动。“跟孩子们讲解弱势儿童的情况后,他们都愿意献出玩具,甚至主动提出要画鼓励卡,为小朋友加油打气。”在他们家,陪伴孩子们画鼓励卡也是一项别具意义的亲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