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路上看到有人介绍墨西哥旅游。说起墨西哥,我总是会想起时时在世界杯决赛圈顽强抵抗的墨西哥足球队、村上春树笔下写的墨西哥,虽然已经忘了是哪一本书以及内容,反正故事跟大家的刻板印象有一点相似。当然一直记得蔡澜先生写过以前在墨西哥旅游的经历。
蔡生说有一次心血来潮想玩烟花,于是在外面市集乱逛,想买烟花时竟然遭小贩拒绝。话说当地人劝他不要玩这个,因为有人去世时才会放烟花。这个奇特经验,莫说蔡生难以忘怀,我们这些读者读过都没有忘记,除非真的记错了。
若说是认为人脱离了现在这个躯壳可以到下一个阶段去,因此可以放烟花,不论是庆祝还是作为一个仪式,其实都很有庄子鼓盆而歌故事的意味。话说前秦百家争鸣的时代,庄子妻子逝世,他却击鼓歌唱跳舞,旁人问他不伤心么。若以蔡志忠漫画笔下的庄子故事来理解,人的意识或灵魂安稳地回到天地,或者重生在一户好人家家里睡著觉,而庄子仍然在哭哭啼啼,岂不是很好笑?
换个角度想,只执著于眼前所见的,也确实好像好笨。
诚如蔡生与倪匡先生以前常常在电视节目上面说,压力都是人想出来的,改变不了的事,想得多也不会有改变,还不如不想。现在回想这些处世的智慧,生命中每个阶段其实都非常受惠。别的不说,没想太多就没有太多压力,血压自然比较稳定而不是一直偏高。
当然,人也不可能无压力,只是一定要记得:很多事情是忙碌时才能完成得到。至少我是这样理解何谓“Busy people get things done”。
说到善用时间,蔡生本身就是一个实例。以前他的文章说过,清晨五六点钟醒来上厕所就可以开始写文章,早餐心血来潮可以搭车到哪里吃云吞面,接近中午再叹点心,九龙与港岛之间搭车来回过海都没关系。香港的味道确实很难复制,但我们可以骄傲地说马来西亚的味道也不错,再加上在这里我们可以一边享受一边奋斗,大马生活压力再大也不及香港或新加坡。
蔡生享受人生的态度,我们有办法复制得到,这是心境的问题。当然,若心境与思想还没有办法脱离一两百年前的桎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唯有听蔡生劝告,多读书多旅游,看看别人怎么生活,自然对自己的想法有激荡。
多谢蔡生留给我们好多人生智慧。我们若一生都维持著自由精神,能实现他老人家至理名言的一半,也不算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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