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经过吉隆坡金三角闹区,最近一年是必定到诚品吉隆坡店报到,没买书的话只是随便看看书柜上有没有引起我注意的书名,亦是写作人的乐趣之一。话说有一次闲逛到晚间九点多,晃著晃著就走进入乐器行。
玩过低音吉他(贝斯)的我当然一定看看有什么好琴。一看到Marcus Miller品牌,惊喜之馀不忘跟店员闲聊。当时值班店员哈菲兹是个吉他手,他说可以弹一下这个品牌的琴,全都是印尼制造。
我脱离武林已久,走入龙门客栈喝杯茶,遇到武林中人邀请提琴把玩,遂回道:“既然兄台开口,小弟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接驳好音箱之后,我随即随兴弹一弹我熟悉的乐句,包括小红莓乐团(The Cranberries)与模糊乐团(Blur)的作品。所幸还有玩一玩家里的旧贝斯,在其他乐手面前玩一玩还不至于丢人现眼。
其实不玩也就算了,玩一玩确实被那个圆润饱满的贝斯声迷住了。果然是印尼制造的琴,有了印尼还需要日韩制造的琴吗?之所以相信印尼制造琴的能力,是因为印尼重金属乐团去到台湾演出非常受到乐坛中人敬重,当然还有她丰富且悠长的音乐历史。
再多弹一阵子,我就一直记住那个声音,那个手握低音吉他的柔顺感觉,回家后依然回荡在我心中久久不能散去。几天后,我拿旧贝斯去另一店家换线,声音是好了一些,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看来是一定要换琴了,旧的这把只是暂时拿来练习几首喜欢的英伦摇滚曲子,之后买琴的时候一定要弹个过瘾才能确认哪一把贝斯才是我的新玩具。总不可能只是拿著新贝斯一直说“好琴、好琴”但是又弹得不好吧?
没有特别想什么新年愿望,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找到了一个新愿望。其实我想换贝斯也有好些年了,因为我总是觉得自己弹得不好,仿佛有一个无法突破的天花板,让我一直停在“我弹得不好”的自责之中。
多谢美国资深贝斯手Marcus Miller同Sire创立这品牌的低音吉他。他以前遇到很多家长跟他说,孩子想学贝斯但他们无力负担动辄1200至1300美元的琴。他跟其他专业贝斯手于是联手设计这个同名品牌,价格定在比较可以负担的水平。
换算马币来说,我认为一把三五千的贝斯可以在家里练习也可以带出外演出,再高价一点的绝对是很适合演出。以前我认为很好的品牌,我有了Marcus Miller大概就不会再考虑了,除非我有生之年奇迹般地进步到China Blue团长小朱的专业程度。
再次燃起对低音吉他的热情,并不是我下定决心要考证照当音乐教师,或者一定要考到乐理多少级的英国文凭,而是我认为人生只能活一次,既然这个乐器是我喜欢的,那我就尽可能好好玩一玩,闲来自娱娱人。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做不好,那我们来到这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爱不释手也是有疑惑的:到底是买四条线或五条线的贝斯?先有四,以后再有五?或是直接有五,以后可能拿四当后备?整个农历新年假期都在想著四五或五四,烦恼得来又有趣味,一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