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的寻味之旅,有许多印象深刻的回忆,其中之一便是在寮国首都永珍(Vientiane)向人屈膝下跪!巴麒(Baki Zainal)凭著主持人的敏锐度,认定在路边摆摊卖糕点的阿姨有故事,除了在镇上大海捞针,还千方百计要造访对方的家,所幸几经周折后,得以如愿。

阿姨仍使用烧材生火的方式 烹煮制作糕点的材料。
阿姨仍使用烧材生火的方式 烹煮制作糕点的材料。

寻味路上,团队一直抱著不特意做资料搜集,看见什么吃什么的态度,但在永珍时,巴麒无意中在当地人的部落格上重复看见一个糕点档口的介绍,指对方摆了35年的档,据说是最能代表当地小吃的味道。“可是没有其他的资料,只有个名字,我在镇上到处走,到处问路,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最后那个档口竟然就在我住的酒店旁边。”巴麒笑说:“我甚至还跟档主问过路!”

寻找这位档主阿姨的过程中,巴麒和无数当地人交涉、谈话,他们都热心地为他指路,“找档口时,交了不少新朋友,但偏偏这位阿姨有些害羞。”他分享:“她一天要做二十几种糕点,全都是亲手制作,连椰浆也是亲手挤,但我请求去她家拜访,看这些糕点的制作过程时,她却一口回绝,说‘NO’。”

于是,他把心一横,跪下求阿姨让自己到家里去,还一再保证团队只是拍摄,不会多问问题,“我觉得这里头一定有故事,我们4个人(摄录团队)一路上一直是凭感觉做事,我始终认为自己只是说故事的人,但那个故事不是我的,是老天赐予的。”这位阿姨的故事并不是行程里一早规划好的,因为是无意中的发现,所以更显珍贵。在跪了约半小时后,或许是被他的诚恳打动,阿姨写了张字条递给巴麒,“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她叫我隔天中午12点过去。”

阿姨( 左)之所以坚持不用 机器制作,是为了传承祖母的 制作方式,她19岁跟著祖母学 习,至今已30多年。
阿姨( 左)之所以坚持不用 机器制作,是为了传承祖母的 制作方式,她19岁跟著祖母学 习,至今已30多年。

风雨不改 为他人挂心

第二天早上10时兴致勃勃要出发时,团队在嘟嘟车(Tuk Tuk)司机告知下,才发现字条上的寮国字只写了村落的名字,既没有指明哪一条路,也没有门牌。“结果我们去到那个村落,又再比手划脚一家一家询问,最后那位阿姨看见我们真的找上门时,还露出‘哇,还真的来了’的表情。”

巴麒指, 阿姨档口售卖的 糕点和娘惹糕有点类似,但也 有不一样之处,“有一个类似 麻糬的糕点, 内陷不是花生而 是猪肉,味道咸甜参半,我不 能吃, 请导演代劳, 他大赞很 好吃, 说联想到菜包和汤圆, 童年的感觉浮现。而我们希望 观众看到的正正就是这样的画 面,著重的并非那个食物有多 了不起,而是它能勾起你的情 怀,勾起已经久远的记忆。”
巴麒指, 阿姨档口售卖的 糕点和娘惹糕有点类似,但也 有不一样之处,“有一个类似 麻糬的糕点, 内陷不是花生而 是猪肉,味道咸甜参半,我不 能吃, 请导演代劳, 他大赞很 好吃, 说联想到菜包和汤圆, 童年的感觉浮现。而我们希望 观众看到的正正就是这样的画 面,著重的并非那个食物有多 了不起,而是它能勾起你的情 怀,勾起已经久远的记忆。”

巴麒透露:“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家很大,还有好几辆大车,她并不靠卖糕点为生,那为何还风雨不改地继续开档?”原因竟和出现在第一集的阿一样,担心自己不卖了,想吃的人找不到相同的味道,“看著她备料、煮那些糕点时,我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想到我们每天忙碌生活的时候,有没有为别人著想过,就像阿和这位阿姨一样,为别人挂心。”后来,这位阿姨也卸下心房,聊起她的孩子,他们都有大学学历,其中有人还当上了工程师。

阿姨的糕点其实并没有惊为天人的商业机密,能经营35年并且持续受欢迎,是因为内里裹著的是希望满足当地人口腹之欲的本意。“她提醒了我,莫忘初衷”,巴麒引述本地已故知名女导演雅丝敏阿莫(Yasmin Ahmad)说过的话:“导演说过‘我看到故事,我就讲出来,我不是制作人,我不是导演,只是把别人的故事说出来。’”

阿姨的孩子们都懂得制作糕点,一家人将之视作世代传承 的手艺。35年来,摆档的地点不曾改变,一个月只休两天。
阿姨的孩子们都懂得制作糕点,一家人将之视作世代传承 的手艺。35年来,摆档的地点不曾改变,一个月只休两天。

他认为,当主持人,诚恳很重要,观众感觉得到你是在表演还是发自内心地说话,“我也说过言不由衷的话,当你不管别人有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时,他们其实根本没在听,反之,你用讲故事的方式把东西带出来,有一半的人会静下来听。”

《寻味》逢周三早上11时30分在tv2播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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