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于2月26日提名,3月12日投票的柔州选,是2018年大选后,国内的第四场州选,也是在短短5个月内,继马六甲和砂拉越后的第三场州选。预料柔州选也是一场多党参选,三阵营角逐的选举。
目前表态会参选的政党,除了三大阵营即国阵、国盟和希盟外,还有敦马领导的斗士党、由跳槽议员组成的全民党和赛沙迪领导的民主联合阵线,而沙巴东渡而来的民兴党也不排除会插上一脚。
这些政党彼此间如何合纵连横,不只会左右柔州选举的结果,也可能会成为来届大选各党排阵布局的指标。譬如,在朝方面巫统、土团和伊党的三角关系会如何演变?在野方面,希盟、民主联合阵线和斗士党能否合纵抗衡巫统领导的国阵?柔州选举将是另一个检验场。
在去年11月的马六甲州选举中,巫统领导下的国阵,虽面对著希盟和国盟两面夹攻下,但靠著稳固的基本盘,在28席中拿下21席,以2/3多数议席,强势回归。当时,投票率只有65%,较2018年大选时超过80%的投票率低许多,加上疫情管控下禁止群聚和竞选活动,这无疑有利于掌握国家机关,以及拥有强大基层动员动力的国阵。
因此,马六甲州选中让国阵得利的因素,如低投票率、没有公开竞选活动,在来临的柔州选举中,极大可能会重现。尤其在新一波新冠疫情下,涉及大规模民众的大会及群聚,会否放行,依然不令人乐观。
再加上,数十万名在新加坡工作的马劳,在现有的隔离限制下,基本上是不可能如过住大选般跨堤回来投票;至于登记为邮寄选票,在过去的砂拉越和马六甲州选中,反应不热。这一切无疑对国阵尤其是巫统最有利。
人口结构变化
当然,柔州选还有一个关键的变量──人口结构的变化。这是21岁以下选民的“首秀”,也是18岁自动登记为选民制落实后迎来的第一场选举,这个变量会如何左右选举的结果,是各方在关注的。
在18岁自动登记为选民政策生效后,本次柔州选的选民人数就从2018年第14届大选时的180万人,增加到259万人,增幅高达40%。再加上,在509大选时,柔州56个议席中,共有30个议席,胜出的一方获得的选票不超过56%,随著选民的增加,这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尤其2000年前后出世的Z世代选民投票倾向会如何影响选情?
所谓的Z世代,一般定义为从互联网起飞元年即1995年至2009年之间出生的一代人,他们成长于2005年至2020年之间,是从出生开始就与互联网、手机和社交媒体接触的第一代人,因此也有人称之为“数码时代原住民”。
这批首投族是在一个比过去更加开放的世界中成长起来的,他们没有历史的包袱,美苏的冷战、1969年的513事件、1987年茅草行动、1998年的烈火莫熄,对他们而言,都只是历史的一页,反之互联网和社交媒体上自由开放的交流模式,对其世界观,甚至政治认知的塑造,肯定与前几代人是截然不同的。
这批00后的成长时代,见证的是国阵威权或巫统一党独大的逐步瓦解,一马公司的弊案,希盟的上台又下台,巫统重返权力舞台,疫情下的封锁及解封;如今即将或开始步入社会,关注自身未来的深造机会或工作前景时,各政党又要如何触动他们?更关键的是,这批首投族会否踊跃出来投票,成为左右柔州选举的新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