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局的临时外劳卡(E-kad)申请限期最后一天现场。(摄影:曾钲勤)

移民局近来展开大规模逮捕行动,对象就是客居大马的非法劳工。随著移民局的临时外劳卡(E-kad)申请限期到期,就在截止的前夕,可想而知,移民局挤满人潮,人龙的长度就像我们衣服的脱线,越拔越长。有者更领著自家外劳凌晨四五点排队,到中午仍未轮到。

报导看到这儿,总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种喜欢“最后一分钟”来做事的态度看来,相信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经验,有者表示同情,有者笑称这些人是活该,有者心里感叹自己不是当事者。

这次前来“漂白”的外劳人数只占了预期的23%,即15万馀人,远远不如官方预料的人数(约60万人)。若身处现场,除了能见到成群的外劳和雇主,还能看著官员吃力地操作电脑,但随著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多人相继前来,必然造成人潮的拥挤,加速了耳边的嘈杂声,人的心情自然也受到影响。

无可避免的,谩骂声也随之传来,责骂官员的手脚缓慢,让自己等了很久,浪费好多时间云云……这类民众瞬间将自己置身于受害者当中,好似一切不关己,不是自己没遵守时间,而是政府官员动作慢才让自己受累。

这些看似无理的群体有自己的思考模式,对于事不关己的我来说,影响不大,毕竟不是当事人,也只是当作一种“凡事不要拖到最后一分钟”的教训对待。当然,也有人自知错过了申请期限是理亏的,提出了“求情”的路数,希望政府能够再放宽时限,让更多外劳申请临时卡。

这又面对一项考验,政府若答应,确实会促使政府在政策上出现威严性不足的现象,即国人会觉得政府“好商量”,便不会放在心上。反之,国人会觉得政府无情,在讨厌政府的裂痕上添划一笔。政府强调不再宽限,因此逮捕行动的消息此起彼落,这也无可厚非,只能静观其变,盼政府再度开放申请。

从申请人数观之,并没有太多雇主或外劳重视这项“漂白”申请事项。大马已是外劳长期工作的常驻地,年复一年在此地工作,而新的非法外劳一批一批陆续前来,有者早已当作第二家园,有者更有妻小,身份认同的问题,或许早就不是他们关心的,只要不被警察抓到都不是问题。没去申请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种,或认为手续繁琐,嫌麻烦就不去了;或根本不知道有此事等等。

说来说去,不管自身带著怎样的理由,最后一天前来申请临时外劳卡的举动伴随著很大程度的风险。若自身并未看清这点,自求多福也只能是最后手段。我们也不能苛责政府罔顾外劳,这是难以据理力争的。有时候,我们虽说准时赴约,但未意识到整件事情的发展将导向一隅的严重性,可能我们心里有数,但我们只考虑自己的便利,自以为做事不违反原则就行了。所以,我守时了,却要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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