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好友在茶档天南地北的闲聊,谈政治、谈霹雳州、谈到那棵已经享誉全国的雨树,竟然打起赌来,赌国阵会不会把树砍掉。
我当然不相信国阵会那么无聊,把政治斗争斗到一棵树头上。况且,这棵雨树已经成了“民主之树”。“国阵砍倒民主之树”,这种罪名实在太大了。
回顾紧急会议当天,霹州议长西华古玛将临时的会议地点安排在雨树下,确实别具慧眼,这棵大树树冠呈伞状,且外型粗壮茂盛,绿意盎然,有种思古悠情的浪漫。
痛失霹雳州政权后,民联在持久的角力战中一直都处于下风,“树下州议会”的召开与“民主之树”的出现,偶然地让民联找到的一个斗争象征与精神寄托。
反观国阵,虽然出其不意夺回霹雳州政权,但是这种拉拢变节议员跳槽的手法,终究备受争议。在民联议员的对抗下,国阵充其量只是赢得半壁江山,接下来如何将把霹州治理好,已经是个非常头疼的问题,应该不会有闲暇去与一棵树斗气。
只是,民联开始为雨树竖碑立传,当许多外地人到达怡保后忙著寻找这个棵雨树拍照留念时,国阵是否感到一种刺芒在背的不适?
目前,还没有任何数据显示,一棵雨树究竟能存活多少年,但是在美洲一带的雨树原产地,还可以发现超过500岁以上的雨树。因此,霹雳州的这棵“民主之树”,只要没有遭到砍伐、下毒或任何刻意的破坏,应该还能继续存活很久。
翻查资料才知道,雨树并非原产于本地,它与民主制度一样,都是舶来品。英殖民时期,殖民地政府从美州一带引进雨树,在马来亚栽种以作遮荫之用,没想到这里的土壤,使得雨树茁庄生长,更为一场民主运动遮挡风雨。
至于我国的民主发展,50馀年来跌跌撞撞,直到去年的308政治海啸、直到今年霹雳州再变天、直到雨树下开议会、直到雨树变成了“民主之树”。
“树下州议会”之后,民联说这是我国民主运动的光荣,国阵说这是民主的耻辱。“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雨树,则继续屹立在州政府大厦旁,见证这场民主闹剧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