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国政党不断相互攻击之际,我们又听到另一把敏锐的声音:大选快到了!
究竟马来西亚第15届大选会在今年内举行吗?若是今年,又会在哪个月份比较合适?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答案,因为大选日期决定权名义上是在现任首相依斯迈沙比里手上,但他后面还有不同的势力在较量。
在这方面,巫统主席阿末扎希最在意提早大选,他希望能在8、9月间举行。同样的,近日的伊斯兰党主席哈迪阿旺也一反常态支持大选越快举行越好,不再如同过去认可慕尤丁的步伐,可以慢慢来。
除了我们看到反对党不跟风,也不急切大选外,其他的在朝或在野较小的政党都要求订下大选日期。比如马哈迪的斗士党就同意早些大选,但他要求反对党阵线不要再推荐安华及慕尤丁来领导。
首先,我们知道依斯迈沙比里是时势造就下,走进布城成为过渡首相的。沙比里既不是党内的第一把手,也不是在政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如马哈迪),只被视为“时来运转”的幸运儿,接到天上掉下的“馅饼”。
如果我们研究沙比里的动向,他是在2021年8月21日年慕尤丁倒台后被推出来的“接班人”,因为当时巫统及阿末扎希需要有人接首相位,也就选中沙比里。后者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在巫统当权派眼中,他是不够强大的政治“对手”,随时可以被替换。但在后来,沙比里却让巫统许多人看走了眼,原来他不是过渡人物,也不是“临时角色”,而是坐上高位后,就不想鞠躬下台;更不会成为被阿末扎希指手划脚的人。
因此沙比里对大选日期的说辞改来改去,是因为他不想被巫统及阿末扎希所操控,而是希望能保住首相的尊严,不会被当成是“透明人”。
经济危难年头
其实,如果我们有注意到,沙比里在马六甲及柔佛州选成绩揭晓时,他是站在旁边而不是中间,这说明了其地位在党内是受到“忽视”的。
不过,沙比里也不是没有主见的。例如:就任首相以来,他就不时有出国访问,以提高个人声望。其二,对祖莱达部长身份不表明,即便她已退出土团党,但她的部长地位依然不变,似乎等著她成为全民党的主席后,再让她风光一时。其三,原本土团党主席慕尤丁是与巫统组联合政府,而祖莱达的部长职也是归土团党人担任,如今不论慕尤丁怎样有耐心,他就是等不到回应。现实的残酷,对待已失势的慕尤丁也没有例外。
其四,沙比里与阿兹敏的关系也不为外界所透析。表面上阿兹敏还在土团党,没随祖莱达的退党,但不少人都认为,祖莱达退党加入全民党是阿兹敏安排下的一步棋。如果阿兹敏找到一个码头,而又能呼风唤雨的话,那他就会转入全民党,又再与沙比里合作也无不可。
在政治斗争杀得天昏地暗时,我们又看到马来西亚正进入一个经济危难的年头。根据财政部长东姑扎鲁夫指出,我国今年来已整体补贴800亿令吉,是有史以来的最高数目,这也是因疫情打击带来的额外负担。
财长指出,政府在2018年对汽油和柴油及液化石油气的补贴达到74亿令吉;2019年为61亿令吉;2020年为16亿令吉及2021年为132亿令吉。而在2022年,汽油、柴油和天然气的补贴将达到373亿令吉。
至于1公斤包装的食用油的补贴在2018年时是4亿令吉;2019年是3亿令吉;2020年是5亿令吉;2021年是22亿令吉及2022年是40亿令吉。
原本政府从7月1日起让食油价格浮动,不再提供补贴,但在抗议声下,政府允诺继给补贴,维持在40亿令吉的水平。由此可见,马来西亚的经济已因疫情的影响而大吐血;再加上令吉的疲弱,遂使到货物入口成本提高。若加上对B40群体及福利金的援助,政府势必在未来承担更高的风险。
贪污造成巨大损失
抑有进者,国行最新数据显示,我国外汇储备金从今年4月29日的1125亿美元(约4946亿令吉)跌至6月22日的1092亿美元(约4801亿令吉)。马币的疲弱也让人民对国家的经济动向忧心忡忡。本来是1美元兑3.80令吉,现在是1美元兑4.40令吉。
由此来看,即使我国有用之不尽的资源,但也无法承受因贪污和受贿造成的巨大损失。
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提早大选是不合时宜的。若又选出同样的跛脚政府,这个国家有望振兴吗?如果每个政党的席位相差无几,又是所谓联合政府,那么我们也应从2008年到2022年的政治不安中找到教训。
遗憾的是,在过去的14年(2008-2022),我国的经济已被政治斗争和疫情扩散搞得头昏脑胀,如果下来还让各党再斗到头破血流,则民疾更加恶化。
反过来说,今天的局面已是人心浮动,若延后大选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让大选适时到来。至于能否出现新局面和化解经济危机于一时,也就没人知晓。只是在当今的乱局中,我们只求政治不要把经济再搞砸了,也就只好求上天解救沉迷在权力狂中的各政党头头,先安民心救经济才来构建政党势力,否则一旦经济难于力挽狂澜于即倒时,则我们的政治也会跟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