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首相慕尤丁在特别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从1月13日起,5个州属和直辖区进入行管令2.0(MCO);除了五个基本经济领域以外,其他行业都得居家工作,全国不能跨州通行流动。同时,首相也宣布今年中五学生和2020年马来西亚教育文凭(SPM)考生可以依照原定计划在1月20日返校学习。
政府学会了什么?
教育部稍后通过文告指示在行管令区内的小学、中一至中四学生全得居家上网课;中六生和2020年马来西亚高校教育文凭(STPM)考生则可返校学习。教育部也指出私立幼儿园可以进行面对面授课,这是否意味著6岁以下的孩童免疫力远比7岁孩童来得强,还是教育部无法承受私立教育机构的施压,别无它法下作出这个矛盾决策?
国防部高级部长依斯迈沙比里在上周五的新闻简报会上透露,首相将在11日宣布更严谨的行动管制细节。可是历经了72小时后,政府还未能有一套完整的应急方案。在等待宣布的当儿,种种猜测充斥网络,搞到人心惶惶,超市甚至出现排队抢购潮。心理学家奥尔波特和波斯特曼在《谣言心理学》一书提出释谣公式,即谣言=重要性x模糊性。这公式清楚说明了当事件的重要性越大和模糊性越高时,产生的谣言就被传播得更广更深。
第一次的行管令至今近10个月的时间,政府除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到最后一分钟仓促作决定以外,到底学会了什么,抑或政府根本就存心地让社会谣言满天飞?还是政府根本不把抗疫当一回事?
教育新常态?
早在去年4月份中旬,教育部做了一份全国各地普调,针对教师及学生通过电子设备登入网络教育学习挑战。在90万名受访学生当中,36.9%的学生因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而无法线上学习。当所谓的教育新常态是将课堂从实体科室搬移到网络空间时,姑且先不讨论网课对学生和教师带来的压力与心理健康问题,我们得先讨论对这些因家庭社经问题而无法上网课的学子们是否公平?
从教育工具论而言,教育的目标其一是让学生通过教育脱贫达至社会阶层攀移;但在网课下,因设备条件匮乏而无法上课学习的学生们,在往后学习路上极可能面对更大的学习进度挑战,若因此典当了他们脱贫的机会,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基础义务教育其中一个原则就是平等性,网课无疑就是与我国国家教育哲理背道而驰。
去年12月22日,依斯迈沙比里也提到就读于私立大专学府的国际学生可在今年1月1日后回返校园。当时,我国的每日新增确诊病例介于2000左右,海外学生敢返校吗?大专还是继续上网课,那么如何合理化要他们返回校园?
马来西亚高等教育有个问题,即是国际学生毕业后留下来继续深造要获得留学证明,马来西亚高教部得检查其护照在马来西亚境内逗留时间是否吻合其课程时间,方才决定盖章认证与否。如果国际学生不按照国家安全理事会指示,到他们毕业时,移民局大有道理拒绝发出留学证明,而高教部也可以移民局文件缺乏下拒绝盖章证明该学生毕业证,这岂不是将国际学生当人球,对他们是否公平?
若有此事在网络媒体传开,马来西亚仅存无几的信誉更加雪上加霜。为何移民局、高教部、马来西亚国际教育服务中心(EMGS)从未针对此事发表明确指示?抑或相关单位承受不了某些私立大专院校利益集团的游说施压,只好妥协让国际学生返校?
在高度中央集权的社会如马来西亚,选择性局部关闭或局部开放的学校不该存在,哪怕是县教育局都没有自主权修改课程和学习大纲,更别遑论学校有自主能力。正如之前所言,基于公平基础下,教育部更该积极地让所有利益相关者参与讨论如何教改以及类似今天这个不确定的局面。我还是以那句“亡羊补牢,未为迟也”与教育部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