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届大选参选的政党格外多,但真正较量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长期执政的国阵,另一个是新近组成的希望联盟,它的成员党有土著团结党、人民公正党、民主行动党及诚信党。而屈居第三势力的是伊斯兰党,还有其他小党也插足其中,如人民党、社会主义党、国民团结党、前进党、爱国党及沙巴的民兴党、进步党及人民希望党等等。但仍未形成另一股势力。
国阵是从联盟演化而来,在1974年扩大成国阵(国民阵线)。它当下共有13个成员党,即巫统、马华、民政、人民进步党、国大党、沙团结党、沙人民团结党、沙自民党、砂民统党、砂土保党、砂人联党、砂人民党及民进党。
在大选尘埃甫落定后,我们有必要对投票前的几个特殊现象作一阐述,以便了解本届(第14届)大选的特殊性和独特性。因为这几个现象反映了我国的未来走向会受到这些现象所影响,不得不加以重视。
登州大臣言论反复
其一是伊斯兰党的立场反反复复;尤其是在2015年时,通过党代表大会与盟友民主行动党断交。这意味著伊党不再是民联的成员,而是要走不受约束的自我定位的路线。不过在言行上伊党与巫统的合作似乎已取得共识(但我们还不了解两者之间的共识是什么?又以什么作为合作的基础?)。
既然伊党同意与巫统合作,也就在今届的党纲中绝口不提“伊斯兰国”、不提伊刑法、不提355法案。这种淡化宗教的色彩不论出自何种原因,都是令人欣慰的。正如当今大马专栏作家古纳史加南(Gunasegaram)所说,只有世俗法律才能解救宗教。
其二,就在伊党在此期间绝口不提伊刑法时,迩来突然出现开倒车的妙论。登嘉楼的看守州务大臣阿末拉兹在5月7日说,如果国阵重掌登州,将在登州落实伊刑法。这显然是担心伊党重夺回登州政权才使出的“怪招”。可是在隔天他又作出否认,只是说会“考虑实施伊刑法”。
虽然,他收回这种说法,但显然已“冲撞”国阵的立场,令国阵陷入被攻击的处境。既然伊党不提,巫统又提来做什么?毕竟国阵是由各种族政党组成的。
伊党领袖第二代出走
其三,事实上,伊党在今时今日已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中,因为有三位候选人跨向诚信党竟是伊党前主席和精神领袖的后代。第一位是慕扎希,他原本是伊党在巴里文打的国会议员,于2015年离开伊党,与末沙布共同成立诚信党。如今代表诚信党上阵巴里文打。
这位十分活跃的议员正是已故伊党主席尤索拉哇(Yusof Rawa)的儿子。尤索拉哇曾于1969年大选时打败马哈迪而名噪一时。在1982年至1989年出任伊党主席。
第二位是参加诚信党,且提名槟州柏玛当巴锡州议席的候选人莫哈末法依斯(律师)。他是伊党已故主席法兹诺(1989-2002)的儿子。而第三位参加诚信党的聂奥玛,他是聂阿兹的第二儿子。
他在吉兰丹提名真巴卡州议席(这个席位是他父亲聂阿兹留下来的选区)引发轰动。
聂阿兹(1931-2015)共有10名儿女,他在1990年起就出任吉兰丹州务大臣,且是伊党长老理事会的主席,声望凌驾在其他伊党领袖之上。
本来聂阿兹的第五儿子聂阿都已在2013年参政,当选国会议员。如今则代表伊党转战万捷国席险区。
马哈迪近日拜祭法兹诺墓地,且也想拜祭聂阿兹的墓园被阻,就是要进一步表达对伊党前领袖的尊敬,以期争取更多伊党的支持者转而支持希盟。
虽然两兄弟参加不同的政党,也因之闹了一场家庭风波,但聂奥玛为了不与其弟冲突,也就不参加诚信党在万捷区举行的座谈会。其实,诚信党就是从伊党分裂出来的,因为在2015年党选时,以哈迪阿旺为首的宗教派一律排斥所谓开明派的领袖,导致后者脱离伊党另立诚信党。
根据诚信党副主席胡桑慕沙的说法,一旦希盟在吉兰丹胜出而执政,聂奥玛将是适当的州务大臣人选。由于三位领袖的第二代都往诚信党且与希盟合作,这对伊党主席哈迪阿旺来说无疑是被刮了一巴掌,也反映出伊党要成为造王者的机会已大大降低。
敦马纳吉同步广播
其四,与此同时,马哈迪在斗争近尾声前突有前同僚前来助阵,他们是前财长达因、前贸工部长拉菲达、前文化部长莱斯雅丁及前内政部长赛哈密。虽然前两人被开除党籍,但对他们来说已不是大件事了,反而可能招致其他巫统元老也起而响应。
最后的决斗就在5月8日,纳吉与马哈迪同步向全国进行广播。纳吉通过第三电视台;马哈迪则通过面书向所有222个国会选区发表重要演讲,这是两位政治巨人最后的冲刺和决斗。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随著激烈的斗争落幕,大家都应思考国家的下一步和将来的路怎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