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星期,圣雄甘地的光环照耀著砂拉越。我和来自沙巴、西马半岛及砂拉越的土著社群代表,在古晋参加世界土著居民日庆典,并聆听嘉宾Victor Karunan博士的演说。他是大马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副代表,也是一位社会政策专家。他在致辞中引述了甘地的名言:
“衡量一个伟大国家的标准,就看它如何对待最弱小的国民”。
四天后,我出席了名为“保护砂拉越环境,勇往直前”的研讨会。东马首席大法官在他幽默和讽刺并具,极富感染力的演说中警告:法庭将严办破坏环境之徒。出席者“被迫”观赏人类破坏环境的纪录短片。影片的结尾,闪现出甘地的另一句名言:
“世界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但无法满足所有人的贪婪。”
我在会上也趁机提醒大家,甘地终其一生都是一名律师。
事实上,甘地在南非当了21年律师。他对南非的种族隔离和歧视非常不满,最终和其他人一道,参与该地的反种族隔离运动。过后,他返回印度继续他的公民运动,成为争取印度独立的杰出领袖。
鞭策纠正错误
从法学系学生到成为执业律师,法学训练与实践不仅让个人理解社会不公,也鞭策人们纠正错误。当然,其他专业人士如医生、护士、建筑师、工程师、新闻工作者,以及公务员都竭尽所能,为弱势群体发声。
正如我在研讨会上澄清,我挑律师来谈,是因为我们有很多议员都是律师,首席部长也是。但他们未能解决土著权力遭侵害,以及砂拉越环境被破坏的行为。
假如甘地今天住在砂拉越,以他对环境保护和为社会弱势成员争取权益的热诚的决心,毫无疑问,他将是砂拉越土著权利和环境的辩护士。
从甘地的著作中和演讲引述的部分内容,已历时近百年,时移势易,当今的斗争更加复杂。
在甘地的时代,南非和印度的公民政治运动,主要是抵抗殖民者,从他们的外国主子手中解放人民。
今天,砂州土著地权益的案件,几乎无日无之。这反映出我们社会中的弱势群体,为保障他们的土地和生计而斗争。
不过,也有无数的内阁成员,无论是在联邦和砂州,精英,成功的企业家和高级管理人员,按照联邦宪法的定义,都属于土著。
我改天再谈阶级斗争的窘境。讽刺的是,圣雄甘地通过公民抗命和非暴力方式为土著和环境抗争的情景,和今天雷同。
在殖民时期,土著人民被边缘化,而自然资源和环境遭欧洲列强抢夺。殖民统治结束后,继任的政府保留及延续了过去的政策。它跟随西方世界的偏见,忽视土著遭政府剥削的困境。
在谈到砂拉越环保的主题,并寻找前进的道路,无可避免的,我们必须审议何者才是环境的构成。
“土著,以及我们所有人都是环境的一部分”。东马首席大法官提醒我们这点。
让我振奋的是,法庭在保护环境及土著权益都站在前线,两者密不可分。一位著名的法官在她的判辞中写道:
“2011年3月21日,我写完了判辞的初稿,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那天正好是世界森林日。第一次世界森林日始于1972年3月21日。那天,《新海峡时报》引述环境与天然资源部长的谈话说,今年的主题是“社区的森林”,同年,国际森林年组织也把“社区的森林”和“人民的森林”同列为当年的主题。因此,保护森林权益的抗争已受承认,并广为国际社会认可。”
推出森林英雄奖
2011年,联合国森林论坛秘书处(森林论坛)推出了森林英雄奖,以表扬不懈努力、维持、保护和管理我们的森林者的贡献,获奖者将受邀到纽约联合国总部接受褒扬。我们自家的森林英雄积极抗争,却乐于回乡享受祖籍地的宁静,为后世保护森林和环境。
我们必须向前迈进,串连各个国际大会,扭转西方的偏见与不义。西方边缘化土著社会,压制了世界各地的原住民对环境保护的重要知识。
甘地,如果他住在砂拉越的今天,将会带著他虚弱的身体,缠著农民的腰布会见我们的首席部长,要求废除和重新制定天然资源和环境条例,以确保有适当的和实质的公众谘询,参与社会环境影响评估的审批程序。
我们的天然资源和环境条例设于1949年,由殖民地议会订立,因与1974年环境质量法抵触而无法执行。后因巴贡水坝环境评估报告的审查和监督,于90年代重启。
因此,尽管澳洲昆士兰州联邦法院上周推翻了全澳最大的煤矿项目审批,目的是为了保护两个脆弱的物种:yakka蜥蜴和花蛇,砂拉越26个土著社区的2万人只能祈祷巴南大坝不会继续,别让他们流离失所。
如果甘地今天生在砂拉越,他将是砂州土著的辩护律师,为对抗巴南大坝而战。
如果甘地今天住在砂拉越,毫无疑问,他必参加古晋的净选盟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