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建于1970年的法国《查理周刊》(CHARLIEHEBDO)的漫画家仍沉醉在讽刺漫画的趣味中,没想到死亡已经降临他们身上。
1月7日在一阵的枪声中造成12人死亡,多人受伤的惨剧,给需要无拘无束与无限空间的漫画创作敲响了警钟。
这是法国遭遇近年来最严重的恐怖袭击,恐怖分子无所不在,防不胜防。这突发事件也引发宗教敏感与言论自由的纷纷议论。
漫画如果没有自由的土壤,艺术家将无法在无际的思想海洋里寻找灵感。创造者的思维如果是束缚的,是需要“画地自限”的,是面对恐惧的,那无疑将扼杀他们的创造力。
但自由是应该有限制的吗?新闻自由的理论明言,那些会造成“立即的危险”的言论,是需要限制的。
宗教对于一些狂热的信徒而言,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谁敢亵渎他们的宗教,他们就准备跟谁血拼,就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以讽刺漫画著称的《查理周刊》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袭击,但他们依然无畏无惧,仍然无所忌惮的以漫画形式嘲讽人、事、物。当他们准备踩踏宗教的“红线”时,他们不能避免的需要面对“不服者”的报复,甚至是死亡威胁。
暴徒无需得到认同
进行这场屠杀的穆斯林深信他们是“替天行道”,尽管爱好和平的法国以及世界不少国家把他们定义为恐怖分子。但暴徒不需要西方国家的认同,在他们的世界里,阿拉与他们同在就足够“升天”了。
言论自由需不需要向“宗教”妥协,而妥协是否就能避免“恐袭”?今天借宗教之名可以展开杀戮,那对于不满政治漫画者,是否也可以如法炮制。
在新闻学的教科书里,我们学到“宁可没有政府,不能没有报纸”的精髓,就是只有媒体享有充分的新闻自由,才能揭发黑暗,打破迷思,以达到追求真理越辩越明的道理。
马来西亚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种族之间的矛盾是存在的,而政治人物为了取得政治的权力,经常游走于种族情绪间,以获取族群认同。
2011年马来西亚前首相马哈迪曾公开称,马来西亚人应承认,这个国家属于马来人,他们必须接受主流社群的文化和语言。他表示,国家的先辈给予华人和印度人公民权,因为他们期望华人和印度人会尊重马来人的主权。他说:“这个国家属于马来族群。马来西亚半岛被称为马来人土地(TanahMelayu),但是这是不能说的,因为会被视为种族主义。”
宗教“壁垒分明”
去年,马哈迪更表示:马来人虽然人口比例占大多数,但巫统、伊斯兰党、公正党还是要乞讨其他种族的支持。在全国大选,为了胜选,不得不乞求华裔政党的支持,当我们成为乞丐时,我们将不再享有权力。
宗教与种族,在马来西亚其敏感是明显的,当马来西亚人的概念不能成为主流的思维时。种族主义就有了滋生的土壤,什么时候伺机而动,就全凭政治的需要。
宗教是教人向善向上的,但宗教也是最具有排它性的,一些学者早已经预言,世界的国界越来越模糊,但宗教却是“壁垒分明”。
到底言论自由是否可以无限的上纲,可以随心所欲?如果没有言论自由,那言论是准备服务政治,宗教还是全民?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历史学教授西蒙沙玛说:《查理周刊》这样的杂志以无礼的(甚至是放肆的)嘲弄为主业,但他们存在的价值,就在于使我们永远不会想当然地对待“不敬”这份礼物。
“不敬”是自由的命脉。执行这场杀戮的恶魔对欢笑的长矛是如此恐惧,以至于他们只能用枪声代替话语,以求封杀这种欢笑。
是的,如果宗教无法批判,那当邪教(对信徒而言却是正教)出现时,他们的信徒是否也可以“替天行道”?
当法国人用行动创造《查理周刊》的销量突破700万份时,也将促使穆斯林势将“愤怒化为武力”,预计恐怖袭击将不会停止。
要打破法国人对“自由”价值的坚持,就如要穆斯林无视媒体对其宗教的亵渎是极其困难的,双方的难以妥协与个别对“自由”或“宗教”的坚持,那双方将没有其他选择,必须继续随时面对“血的代价”与“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