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民主和共和两党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总统竞选激烈拉拢选民,而民主党的拜登政府则提出了一项备受争议的税收法案,即未实现资本收益税Unrealized Capital Gains Tax(UCGT)。该法案旨在征收净资产超过1亿美元的纳税人最低25%的税率,并对未实现的资本收益进行征税。拜登政府希望通过这一举措,在未来10年内筹集额外的4.3兆美元,以解决美国日益严重的债务问题。
未实现资本收益税(UCGT)意味著,资产持有人无论是否出售资产,只要该资产在持有期内升值,就需要缴纳相应的税款。举个例子,如果你去年以100美元购买了一只股票,今年其价值涨至110美元,即使你还没有出售该股票以实现实际盈利,你也需要为这10美元的资本增值部分缴纳税款。
大多数国家在征税时,往往基于实际实现的收入而不是基于可能永远不会实现的纸上财富。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讲,对未实现的资本收益征税违背了社会公平原则,并且严重侵犯了个人自由和私有财产权利。然而,这些原则对于一个自由和繁荣的社会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此外,根据经济学中的拉弗曲线理论(Laffer Curve),税收收入并不是一个线性函数,而是随著税率的变化呈现出一定的曲线关系。在曲线的一侧,当税率较低时,税收收入相对较低,因为人们有更多的动力去工作和投资,从而创造更多的收入。然而,当税率继续上升时,人们可能会因为税负过重而减少工作和投资,从而导致税收收入减少。在曲线的另一侧,当税率过高时,税收收入也可能会减少,因为人们失去了动力,可能会采取避税措施或其他方式减少应纳税额。
拉弗曲线的核心观点是一个最优税率,通过合理调整税率,政府可以实现最大程度的税收收入,而不仅仅是通过增加税率来增加收入。这意味著降低税率或实施适度的减税政策可能会刺激经济活动,进而带来更多的税收收入。
当然,拉弗曲线的效果也受到其他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经济结构、税收制度和市场行为等。此外,确定最优税率并不容易,因为这涉及到复杂的经济和社会因素,并且可能因国家和时期而异。
换句话说,在制定税收政策时,政府需要权衡公平和经济效益之间的关系,仔细评估其影响,并寻找最佳平衡点,以确保税收制度的公正和可持续性。
我对未实现资本征税持有负面看法,因为它不仅会对税率产生影响,更关键的是,它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运作逻辑造成了根本性的冲击。这种税收体系的引入,会引发在未知领域中对整个社会产生难以估量的负面影响。
与共和党崇尚小政府大市场的政治主轴相比,民主党期望通过这一税收的政治立场,争取基数更大的基层选民。因该税收政策主要针对拥有超过1亿美元财富的人群。换言之,民主党希望通过高举富人税的旗帜,激发社会贫富悬殊的意识形态,甚至仇富的两极分化来赢得更多选票。
我们暂且不论道德边界;该税制直接针对在美国投入最多资本的阶层,这将鼓励更多的资本家采取更极端的避税措施,甚至完全避免成为美国税务居民。试想一下,当收益尚未实现时就要缴纳税款,谁会愿意任你宰割呢?
当资本家决定离开美国时,他们本应贡献的所有税收收入(不仅仅是未实现收益税)也会随之消失,甚至带走更多无形资产到税务和商业条件更友好的国家。因此,实际上,这种税收政策最终有可能导致比过去更少的税收,甚至灾难性的后果。
政客很清楚这些道理,民主党当然也不例外,毕竟参众两院议员中很多人本身就是亿万富翁,他们绝不会愚蠢到自挖坟墓。说到底只是政客们为了选票而不择手段的把戏,只是大部分可怜的选民往往误信虚假承诺。
法律和社会制度一方面确实是维护社会公平的天平,但从更深层次来看,却也同时是一个给“有能”之仕用来改变社会游戏规则,制定利己的绝佳平台。
从中美脱钩、援乌抵俄到挺以制伊,这些都是政客以权换利的把戏。如果作为选民对政客的言辞过于认真,那么你注定会输掉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