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料到,加沙的战火,居然会延烧至数千公里外的大马。
朝野政客争闹不休,个个抢著当巴解代言人,同时带动公众的怒火,从社交媒体一直延烧至麦当劳、星巴克、雀巢产品等,让相关企业的雇员与送餐员,个个躺著中枪,连本地咖啡品牌也遭池鱼之殃,估计受害者九成以上都是马来同胞。
口口声声要援助千里之外的加沙百姓,却陷本地马来员工于水火而不顾,政客们以宗教之名的虚伪,以及追随者的盲目不理性,我们也见惯不怪了。
本来,所有正信宗教,都是教人为善;然而,当宗教势力趋向狂热,国家的正常治理就会受影响。随著绿潮的壮大,政客尝到以神之名带来的权力滋味,就一再借助宗教情绪,煽动政治对立,以达到号令群众的目的。
宗教如此,种族问题亦然。大马拥有各国称羡的多元民族文化,但宗教与种族问题引发的龃龉却从未间断,如今仿佛更甚过往。
任何国家,不论是种族或宗教冲突,二者只须其一即可让社会不得安宁。大马何其不幸,这两个因素多年来犬牙交错,成了国民和谐的最大挑战。
更不幸的是,随著以宗教为名的政党日益壮大,极端种族思维、宗教狂热与仇恨政治,三股可怕的力量合而为一,就像一条三头毒蛇,在民间横行霸道,择人而噬。
那些自诩上苍代言人的政客,披上民族斗士的外衣,最善于挑拨族群之间的仇恨,编造马来人权力被侵蚀的瞎话,诬赖非穆斯林是贪污腐败的源头,土著的财富被华人剥夺,甚至将“非我族类”标签为可憎的“异教徒”,进一步加深各大民族的矛盾。
宗教的原旨为“善”与“爱”,但出自他们口中的,往往是谎言、谩骂、诅咒、嫉恨。他们早已背弃了自己的教义,宗教与民族不过是被他们绑架的道德工具,用以蛊惑愚昧的追随者。
讽刺的是,这些霸凌者仗著人多势众,经常口出狂言,肆意欺压其他族群,还责备遭霸凌者没有乖乖接受霸凌,同时又反过来装作是受害者,自称是被经济剥削的弱者,是必须受保护的国宝级生物。
当这类狂热宗教与种族论述得到广泛支持,那些本来躲在暗处的小人物,也会受到鼓舞而开始冒现,争相发表更极端、更具破坏性的言论,且不惧受到法律的对付,因为那将会让他戴上烈士的光环,赢得更多掌声。
纵观地球上陷入种族宗教困境的国家,如中东各国,巴基斯坦、非洲的苏丹、索马里等等,无一不是贫穷落后、民风保守、教育水平低下之域。这种生活环境,容易滋生极端思维,要以宗教之名操纵愚民,也相对简单。
这也是为何,吉丹登三州的经济发展,数十年来持续落后,因为这是“政治需要”。政客以宗教信仰来麻痹人民,生活的首要之务是履行教义,以及对领袖表现忠诚。当宗教成了信徒的鸦片,政治领袖的话成了神的旨意,一切的经济教育基建等都变成多馀。
可悲的是,这类缺乏理性的仇恨政治风潮,已从东海岸蔓延到整个马来半岛。被华社与开明穆斯林寄予厚望的团结政府,不但束手无策,反而有助长此风的嫌疑。
该如何缓解社会进一步宗教化?“政教分离”本来最关键有效,但对大马而言则为时已晚。若参照新加坡政府的作法,除了以严刑厉法,对付那些发表煽动性演说、破坏国民和谐的极端分子,还须委派德高望重但开明的宗教领袖,入驻各地宗教机构,进行监督与引导信徒走上正确方向。
此外,整顿宗教学校更是重中之重;从幼儿园到中小学,让科学教育回归正轨,保护莘莘学子,避免他们受思想偏激的宗教师洗脑。
再看中国新疆的做法,要去除极端主义的温床,最彻底的解决方案就是大力发展经济与教育。只要现代知识水平与就业能力双双提升,人人安居乐业,社会少了激化矛盾的因素,极端种族与宗教政客就失去立足之地。
一年前,来势汹汹的国盟差点杀入布城。天幸最高元首苏丹阿都拉凭过人睿智,为大马避过一劫,安华也成功坐上相位。可惜的是,安华的优柔寡断个性,一味讨好保守势力,让大家看到他缺乏改革的决心。同时,行动党的“沉默是金”,也让人对团结政府的信心大打折扣。
接下来的四年,或许只能寄望下任国家元首柔佛苏丹依布拉欣,希望以陛下的威望与开明形象,能够镇住那些三头毒蛇,协助团结政府推进昌明社会。
借助王室力量抗衡极端种族与宗教主义,这在过去是难以想像的,如今却似是人民无可奈何的最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