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教育沦为工厂,学生自然化身罐头。为了加速生产效率,增加账本收益,工人的速度不断提高。但是,最终输出市场不合格的那些货色,可想而知。怎么下手改革,说实在话,确实一言难尽。
潘永强博士主编新书《教育改革如何可能》(黑风洞:大将;2020)所反映的,正是这么一道难题。既说“可能”,本意所指,虽是可行;唯置喙如何之语,当见尚需斟酌。
纵观学者所言,亦是这个意思。杜新宝博士举课程中的高思维教育,立意本善,落实之后,忽视根本,倒置16种思维技能(业69),而逐步将教育的宏旨,转化为高思维考题,乃至促成“题目越难,思维越高”的非常荒唐。
中小学如此这般,到了大专教育,自然也不例外。宋明家博士援引2016年国家银行报告言:每年大专毕业生,多达1/4半年内还失业。(页139)层层叠叠,公仆体系设法吸纳,造成没事找事的繁文缛节。
不仅这样,层递而下,环环相扣。高等教育基金的财务也因此陷入泥沼之中。林保龙举证,偏低的还贷率是肇因所在。(页176)之所以这样,恐怕也出自毕业生的捉襟见肘使然。但是,教育大方向,是否思及这点?
程介明教授举新加坡倡导的21世纪素养(competencies),说明大时代的演绎,如今所需不只是技术上(skills)的能力(页44)。此言极是,偏偏回到技术的层面,不少走出象牙塔的学生还需职场再培训。
这些画面,说明现有教育体制的满目疮痍,远超乎想像。通过学术检索工具Scopus,综合2015年至2017年的劣质论文分析,大马论述排在世界前5名,正是佐证。
家长见之,心知肚明罐头的不行,商场随之冒起私立和国际学校。居家隔离的财长扎夫鲁,前不久收到7岁千金扎希拉思念处处的家书,全文英文书写的。看到这里,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