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新冠肺炎病毒逞凶肆虐,从一个国家怎么应对,既可从中看出领导的素质,亦能因此评估行政体系的水平。从这点论,仅从口罩和洁手液的短缺,国际社会怎么评分马来西亚?
轻重急缓,墙上张贴的那一套标准作业写得洋洋洒洒;但是,基层的草根运作,往往不是这么一回事。实际上,从2月24日,直到3月8日的14天里,这个国家只有“一个人的政府”在定夺一切。
3月9日,内阁总算组成,部长新任,不少是来自二线的L牌初哥,万事还在继续摸索之中。部门的组织,单位的结构,尚待秘书长一一报告。到了疫情遽变,突破400病例,只有听见“设法遏止”(late containment)的指示。
如何设法,怎样遏止,卫生部长阿汉峇峇宣布,一方面,卫生部准备援引《1988年预防与控制传染病法令》,强制隔离14天;另一方面,将有1000名实习医生,分派全国44所政府医院,支援抗疫。等到首相出马,黄金的应对时间都错过了。
新手上阵,一碰到的,就是新现的新冠病毒。暂且不论成效,一夜之间大城小镇增加了一千人,医院既有的配备和资源,是否足够应对所需呢?纵然这些问题,检测的工具、救急的仪器、隔离的空间、病床的多寡,想必也是瓶颈。
打开各州的记录,自可明白。卫生部现有的局限,系统上想必一目了然。那么,万一疫情失控,卫生部有何方案应变应急:宵禁、封城,再延长学假、还是颁布全国紧急状态?不管定案为何,可见决策逶迤,忸怩处处。
这是经历MH370之后,另一个举世注目的焦点。站在全球化的路口,问题已经不再是部长说了算,甚至也不是首相说了算,而是遵从WHO的指南和ISO之流程。反之,如果仍然试图政治化救治,恐怕只好默念大悲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