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最终将会怎样评价前首相阿都拉?出场之日,雷霆万钧,踌躇滿志。因为纡尊降贵,微服巡视移民厅,一刀剪断申请护照之纠结,赢得大家异口同声一片叫好;可是,此后所行,皆乏善可陈。
接下来的一言难尽,再没有峥嵘可言。街头的嘀咕,华社的选票。都反映这一点。詹运豪博士的《从马来主权到伊斯兰主权》(From Ketuanan Melayu to Ketuanan Islam)追溯阿都拉时代的点点滴滴,一再导致选民的失望。
当然,谁都知道,一蹴而成是不可能的。詹博士的文章说,大家所冀望的,是这位坦诚身怀一半华裔血统的国家领导,可以按部就班(incremental)改善沉痾宿疾。唯兜兜转转,一切仍在原地踏步,华人再没有一丝的踟蹰,集体转向,手中一票全投给了行动党。
说来那是“祈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效应了。希望联盟如今陷入的困窘,也正是如此。杨凯斌的〈希盟执政困境:不安与高期望值〉一语道破了源头所在,乃是“非马来人或城市选民的过高期望值”。
结果,我们看到改良渐进之策,一再U转。国际宪章,也因此遭殃。另一方面,搀扶的政策,一成不变。恰如《希盟制度及政治改革报告书》的定论:希盟“纸上谈兵”(mentioned but not implemented)。
杨凯斌因此预言了类似“奥巴马之后到特朗普的进一步退两步”的政治悲剧。票箱一开,是否如此,咖啡店的风评,网上的贴文,补选的战绩,如今都处处流露了希盟的尴尬。
怎么办呢?战略显然正在放眼年轻的选民。财政部长林冠英证实,财政部准备推出计划,奖掖刚入行的新鲜人(Program Incentive Tambahan Pendapatan)。政府显然不明白,政权对新世代而言,只是一部手机,不好就换掉。
山打根选民的反反复复,正是佐证。火箭赢得逾万多数票,乃至把沙巴首长沙菲益尊为“我的沙巴老板”(Sabah Bossku);平起平坐的盟党,一下子跌为主仆关系。希盟难道想要重蹈国阵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