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308的大选,蔡细历医生当初自省, 确有独辟蹊径的发现:选民认为,阿都拉领导的政府言过其实;当初言之凿凿的承诺,这位弱势首相都没有兑现。他所高调矢言肃贪和反腐乃至落实中庸的伊斯兰政策,犹是如此,亦没有显著之成绩。
相反的是,当年的犯罪率节节上升,生活成本持续高涨,高高在上的领袖之主张,不能下达民间的百姓,加剧选民对国阵政府的不满。此外,因为嗜睡症缠身,阿都拉常在席上瞌睡,不知情者因此越是失望。
尽管这样,国阵旗下的华基政党,始终信心满满。蔡医生在回忆录透露,马华的基层领袖,松懈自满,不把选战当一回事。他们甚至认为,大不了是输掉三几个国州议席。
无独有偶,马华以外的盟党,也这么想。2007年杪,一名资深的民政党领袖乐观如前,告诉蔡总,他深信民政党将会继续执政槟州;40个州席中,国阵总能夺下25席云云。
追溯历史,阿都拉当初席卷的旋风,和当前希望联盟在509的气势是那么相似。墨写的宣言感动了南中国海两岸的全民。人人响应了救国之号召,从五湖四海把选票送回来。
结果,一经上台,选前的承诺,一再转圜。一方面,我们听到国库拮据,捉襟见肘;另一方面,第三国产车复燃,飞天车的星火也点著了。面向这些,希盟的定调,唯有避重就轻,试图扭转焦点,设法遮掩“大事做不了,小事做不好”的窘境。
和308前的马华和民政高层一样,所有的希盟领导,一年之内U转11次,至今没有人愿意坦然承认,暗流的情绪。他们以为民意永随,万年不变。我想起香港相士曾言,丘光耀回国后会有十年的好运。是耶非耶,2019年已是第11年,人气如今已经跌到39%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