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时分,静坐在古晋河畔那一间老咖啡店,气氛和谐,一团和气。各个族群都同在一张桌子,各点各的,七嘴八舌。宗教的不同不是问题,多元才是百姓共同的信仰。
环滁这里的一块块的中文告示,和老店柱子浮雕的方块字多著是。城里非常少数的锡克教徒想要盖一座庙那件事,我刚好路过。名门之后的田承凯先生当时还是南市市长,全力支持,尽力配合。
那些年, 假日酒店仍然营业。靠河的酒廊,小船来往,风景可观; 晚饭之后北欧的同事和我偶尔会在那里消磨一小段时光。烟烟酒酒的味道我不喜欢,但是,这个世界总是这样不能只有清教徒。
砂拉越是一块人间的净土了,当权的领导,部门的官员一见面和你说福建话。走过诗巫、美里和民都鲁,全是这样。州里的国立大学,一开始决议采用英语教学,有问题吗?
飞机徐徐滑落跑道,抵达半岛,任何人都可以感受此处星空下面,种族气焰越来越不像话。换了政府,可是政策的核心,行政之圭臬,执法的指引,始终一成不变。新任教长似是推崇芬兰教育,可是双语的兼容,这里有吗?
拉拉扯扯,芥蒂肇起。麻坡墙上几个刻字,因此被刻意放大,成了全国的议题。家乡部分的中文路牌拆掉后,马六甲的国际食品展因为摆卖猪肉,乃遭取缔。雪柔两州不过一个小个啤酒节,事情始终兜兜转转。然后,兼职卖酒的也面对如此这般。
说是黄昏,热如中午。空调的冷气,显然不够降下街上的火气。想起田市长应对的温文尔雅,和他的书桌旁那一樽观世音,慈光长照古晋的两岸;阿星哥的宗庙想必已经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