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大学之倡导,所应对的,不仅仅是当时政策之刁难,同时也在于华社清贫家庭儿女深造的需要:本地大专学额毕竟有限,要是家境拮据,想要出国留学,自然无能为力,只好求助本地的入口。
但是,有碍政治考量,磨蹭推搪,独大终究不得批准。高庭审核,仅得佘锦成大法官一票赞同认可。尽管这样,政府折中恩准马华开办拉曼学院。自此,开花结果,栽培了千千万万被挡在国立大学的精英,在各个领域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经历1969年的大败,国阵的当权领导显然深切体会了民心已变;华社所求,往往不得不意思意思。出自这样,成立以来,国库也赋予拨款,资助拉曼,让来自中小层的华裔学生也有出口。
没有想到,希望联盟执政之后,首次提出的2019年财政预算案只给了拉曼区区的550万令吉。校方倍感压力,因此酝酿调涨学费应对。听到这里,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极有创意地建议学院动用5亿8000万令吉的现金储备应急:“拉曼大学学院储备金比马大多,就算拨款减少了2400万令吉,这也只占了拉曼储备金的4 %而已。为何拉曼不动用储备金去补贴行政开销,却恐吓将调涨学费?”
眼下的问题,自然不是拉曼今后如何设法求存,而是为何国库的资助,一口气削减了这么一大笔?如果此乃政府节流之道,何以还要盘算造建弯桥,准备推出国产车3.0呢?如此这般,何来所谓的搀扶B40之道?
仅此这些,当可觉察政府思虑之不周。何况,一旦因此卷动怨气,家家户户都有不满,下届大选必然影响选票,甚至动摇政权。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张念群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何以不思亡羊补牢,反倒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