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临芬兰是1998年12月初的冬天,冰天雪地,零下的温度。酒店还没提供网络说来事小,到了傍晚和周末商店全关了。12月6日迎来独立日,唯一营业的是靠近车站类似7/11的零售店。
英语在赫尔辛基当初似乎不怎么通行,排队还钱,店员要么说芬兰语,不然就说瑞典语。隐隐约约的印象里,虽然电视广播的外语节目倒是不少。尽管几乎人人皆懂,能从容应对,但是,日常生活之中,毕竟不是这里的母语。
渐渐地城市的景观全陆陆续续变了。来来往往接近20年,芬兰的网速,远远超越了马来西亚。政策的廉洁,教育的成功,怎么说,都是道道地地的先进国,而且还是国际人才汇集的大都会。
公司也是这样。来自欧洲诸国的不说,亚裔职工皆一再增加:中国、印度、菲律宾、韩国、马来西亚、越南,都有。餐厅后来还特意保留了一张“俺讲英语”的餐桌。国际机场甚至还有日文之告示和中文的报告。
时代终究大不同了,国家的政策需要转圜,企业的规划自然也得随之调整。征聘的广告除了应对内地的市场所需,如今不少都加注了“书写英文,英语沟通”的基本条件。
1917年独立,至今正好一百年,唯一不变的是,芬兰的管理之道,还是那么务实。没有政治正确的颐指气使,全听需要因宜制定。那年我到那里面试,人事部经理问我有何不足,我随性应答:满头白发。哄堂而笑,宾主尽欢。
是的,芬兰人认真低调,淳朴寡言;然则,做人幽默,做事宽容。经历兵败苏联,割地赔款之奇耻大辱,先辈深知小国生存的硬道理,不过如此。融入国际社会,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倒是还在为语言的枝节拉扯统考文凭,难怪前景一片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