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乃是前任的马华党魁;怎么说,也曾是朝廷堂堂的交通部长;怎么说,1981年入党,逾35年的党龄,没有千秋之大功,翁诗杰想必也有一丝苦劳。可是,作别马华的西天,他悄悄地退党之后,全国百万同志,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
接受《当今大马》专访,不提过去身在政坛满载的那一船星辉,翁诗杰向记者派发名片所书,简单浅显:“马来西亚中国丝路商会会长”。专稿里说:“(翁诗杰现在俨然是)一副商人模样。”
听起来,像是范蠡2.0的不朽神话了:辅助勾践,卧薪尝胆,奋发图强,总算成就了越国鼎盛的霸业。然后,功成身退,弃官出走,一身布衣,泛舟而去,变名易姓,自号“鸱夷子皮”,改行做起大买卖。之后,“卒老死于陶,故世传曰陶朱公”。
党内无人挺身挽留
决心弃政从商,他甘心做一根商场的水草。当然,翁诗杰是不是翁朱公,目前这个阶段,自然言之过早;只不过,党内没有一人挺身挽留,听起来还真的不可思议。不管翁诗杰是否稀罕,不管翁诗杰是否接受,做戏嘛,难道就不能做得好看一点?
怎么说,大家曾经同在一艘破之船上,一起打战,翻脸怎么可以到这个地步?结果,翁诗杰乃至自嘲:“我不希望他们记得我。甚至,若有选择,我宁可把那一段我在马华的历史抹掉,包括我当时所做的,对与错是由人民来判断。”
对对错错,说得清说不清,倒是翁诗杰显得高手。鞠躬下台,不忘声声谢谢,句句感恩,那一群党内跟他“并肩作战的支持者,普通党员”。
两者一比,巴生河的倒影中,显见马华高层胸襟残剩的面积,显然比起那块WWW15的车牌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