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前一场场火红的造势大会我记得。那个傍晚从赛城下班回家，半途转到沙登一家公司处理杂务，年长的老板兴致勃勃重提前一晚的演讲，一再提醒千万不要错过聆听在野党的火力全开。
现在我们知道，比起505的激情，这一切差得太远太远。那一年，国外的友好，身边的同事，旧时的同学，几乎每一个人皆化身为政治动物。每一回集会，他们尽前往捧场。
间中曾在小镇咖啡店见到那一幕，我记忆犹新。新村的三几个稚龄小孩喊起台上的政治口号：一个高呼“505”，身旁的玩伴随之大声呼应“换政府”；如此反复，乐此不彼。
当中一晚邓章钦律师南下到来助选，声音沙哑，看到草场的人山人海，确实开怀的；开头乃用福建话说：“你们都头烧了。”现场一片笑声，穿杂掌声。可是，三年前的场景，是否将会重现下一届大选？
烧，确实退了。部分的缘由，在于在野党本身的重蹈覆辙。直落拿督区州议员罗志兴之事，公正党总秘书拉菲兹的即时通讯对话的指控，都浇灭了选民那一身的热血。
相反的，现在市场上普遍的一种感受是，两个阵线累积的负资产，似乎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推倒了一个政权，跟著上位的那个，其实也不过如此，继续交相攻讦，造成党祸益炽。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到了选举，自然意兴阑珊，提不起劲了。甭说人在千里之外，就是身在家乡的选民，要不是没有投票的意愿，恐怕还要“再转变，鸟火箭”了。
砂拉越州选之中在野党一口气连失五城，正是明明白白的预示。偏低的投票率，反映了民心的转圜。眼下两场补选，想必也是这样。人心散了，票自然就要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