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谚语有“多个香炉多个鬼”之说,形容多一条生财之路,就会吸引觊觎者图分一杯羹;比较直接、通俗的意思,是指多一个香炉,等于多供奉一个鬼,增加麻烦。
这句谚语也出现在近代小说。陈残云的《山谷风烟》、里汗的《新绿林传》,都以这句话比喻因人设事,多份事情多个麻烦。华团也有“多个香炉多个鬼”顾虑。
2003年,竞选雪华堂会长失利的刘磐石,在前首相敦马哈迪退位前夕,匆匆申请成立吉隆坡华堂(隆华堂);内政部管辖的社团注册官发挥超水准效率,迅速批准。
雪华堂(隆雪华堂前身)虽然屡发抗议文告,还联合诸多华团签名盖章厉声谴责刘磐石公然分裂华社,刘磐石还是如愿以偿,“荣任”隆华堂创会人。
与马哈迪有深厚交情的刘磐石,2001年8月29日曾经编导一出富有争议性的“向首相敬茶大典”戏码。民间舆论极力抨击身穿黄袍马褂,头顶西瓜帽,系假辫子,跪著敬茶的安排,刘磐石等人丢尽华人的脸,领头羊刘磐石顿时成了千夫所指的民族罪人。涵养到家的刘磐石泰然处之,深信历史将会还他公道。
十多年过去,历史有没有还刘磐石公道是一回事,民间至今不能认同刘磐石分裂华社之举,是可以肯定的。刘磐石过后获颁拿督勋衔,报穷又脱离穷籍,也是不争的事实。
受到相同遭遇
俗语说:“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刘磐石当年不顾一切成立隆华堂,如今也要面对当年雪华堂同样的处境。
报导说:“隆华堂创办人拿督刘磐石说,据他所知共有7人申请注册直辖区华堂,同时也掌握到他们的注册申请已获当局批准”;隆华堂现任主席蔡志权也以“可能会对吉隆坡组织内部的凝结力产生影响”,反对成立直华堂。
报道内容虽然没有说刘蔡二人有“多个香炉多个鬼”顾虑,不赞同心态,却是很明显的。
可爱的是直华堂发起人林金宋的口吻,和刘磐石当年不相上下。他疾呼“华社摒弃‘内斗内行,外斗外行’陋习,以理性态度看待直华堂的成立”,因为直华堂的理念明晰,“就是为联邦直辖区华团与华社尽一份力,为国家议题挺身而出。”
隆雪华堂介入董总夺权斗争虽然不能得到舆论的一致认同,过去办的系列活动,尤其是邱祥炽、张景良领导时期的杰出表现,已经立下丰碑,擦亮招牌。隆雪华堂是雪州华人最高组织的事实,抹也抹不去。现任主席翁清玉“不同意别有居心者通过巧立名目与玩弄字眼,来注册性质雷同的团体,进而分化华社,制造不必要的争议”说词,显然得到大部分人赞同。
华社反对成立新的类似组织意愿,是一致的;任凭直华堂发起人林金宋舌灿莲花,也难以摆脱成立直华堂有“分裂华社”意图的指责,是可以肯定的。
眼前的现实是:有恃无恐的林金宋等人,肯定能够得偿所愿;直华堂成立之后,究竟是“多个香炉多个鬼”,还是如林金宋所言“联合华团的力量,在众多议题上挺身而出”,就要看领导人是否有此能耐。
主要华团领导人顺民般竞相向权势集团谄媚与配合时刻,四分五裂的华社对直华堂的成立,除了“听其言观其行”,难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