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我出席一个中美关系研究专家牛军教授的演讲。牛教授语重心长的回顾中美关系的关键在于两个领导人互信,他特别提到了邓小平访美之行,与美国领袖亲自会面,让他们了解“改革开放”是什么意思。
邓小平争取了卡特总统的支持,换取了中美关系正常化的十年,为改革开放取得稳定的国际环境。钱其琛在《外交十记》描述了89年六四事件后,虽然美国制裁中国,但是布什总统以私人信件与邓小平往来,力求中美关系不决裂。
牛军教授要回应的就是目前中美关系的低潮期,要如何改善,得仰赖政治人物的互动。兰普顿(David Lampton)被誉为首席中国通,是多年来随美国领导人访华的陪同学者,对历届中国领导人都有亲身访问经验。他在今年五月一个公开演讲,也谈到目前中美关系处于低谷,两国彼此猜忌日益严峻,期待两国关系正常化的积极动作似乎越来越少。
习近平这次访美原来是希望借鉴邓小平的经验,以领袖间的直接互动,化解美国对华政策的可能恶化。然而这次的访华却是杂音不断。
美国总统奥巴马对习近平多次提出的中美关系是新型大国关系的论调依旧不冷不热。科技界几乎所有的巨头朝拜式地在西雅图与习近平会面。美国近年来持续批评中国网军窃取商业秘密以及网络攻击。科技界拥抱中国市场,与白宫的论调相左。
然而当习近平在波音公司宣布真金白银的大手笔,买下大量波音飞机,唯一的条件是,波音在中国设组装厂。共和党后选人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立马发炮,批评习近平抢走了美国人的工作机会。这个经贸合作的光芒蒙了灰。
六四学运领袖王丹指出另一个细节。当习近平结束国事访问离开美国后,民主党候选人希拉莉,就在推特上大骂习近平“可耻”(Shamelss)。曾是国务卿的希拉莉当然知道外交无小事,尤其是外交辞令的使用。大家或许可以解读为这是总统选战的需要。
但是两党候选人都采取对中国不友善乃至于敌视的态度作为他们的外交政策的主轴。这个倾向值得我们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