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我都说了,也不想再说了。”哈珀李写了成名作《杀死一只知更鸟》(To Kill a Mocking Bird)后,就封笔了。事实上,哈珀李就一本著作,直至今年七月,市面上出现另一本哈珀李的书,名为《Go Set a Watchman》。
屈指一算,哈珀李已是89高龄的老太婆一个。虽然还没完全凋谢,也不太可能有新作。几年前其好友Dr.Butts透露,哈珀李将近聋盲,终日坐在轮椅上,记忆衰退了。
那天闲逛怡保书店,一眼看到架上的《Go Set a Watchman》,精装版封面设计和1960年J.B.Lippincott&Co.初版的《To Kill a Mocking Bird》相似。封面都是那棵给孩子留下意外惊喜的大树,但前者的大树,叶子稀薄了。长长的铁轨上,火车远远开来,读者在这头等待。字体是一样的,整体60年代的味道不变。
饱受种族歧视
美国初版仅存一本,其余的都是英国版,用了亮丽的橘色做封面,勾画几支枝桠和一只鸟的黑影,我不喜欢。侥幸地把仅存的一本抱在怀里,不太确定该想起什么,就是依稀地有些少年回忆。事实上,萦回在心中的是嘲鸫。
Mockingbird是嘲鸫,Bluebird才是知更鸟。翻译的人和读者开了一个玩笑,因为知更鸟是快乐的象征,然而故事里的黑人被告Tom Robinson饱受种族歧视,被社会折磨及攻击,从不敢奢望快乐。
那天在书店里还看到《安妮的日记》(The Diary of Anne Frank),我告诉孩子那是本好书,长大一点希望她看一看。这两本书都是我的少年读本,读的是原著,不经翻译,在心灵上有一定的冲击。
孩子问我《To Kill a Mocking Bird》说的是什么故事?我想不起,幸好名著曾拍成电影,和孩子一起观看Gregory Peck主演的黑白片,心里满是沮丧。安妮的故事虽忘了大半,却记得她悲惨遭遇带著希望。但是《To Kill a Mocking Bird》的困境没有出口,像还未亮起的蜡炬,早已化为灰烬。
《Go Set a Watchman》的主角还是Scout,但是廿多岁的女人了,而为Tom Robinson伸张正义的Atticus已年迈。原来《Go Set aWatchman》写在《To Kill aMocking Bird》之前,算是草稿。
当年出版商认为作品不够成熟,最后才酝酿出她的普利兹作品。授权出版新书一事,至今依然流言蜚语。
有人曾问哈珀李,《To Kill a Mocking Bird》是不是一本自传?她是不是Scout?她否认了,说不喜欢Scout,反而对故事里被父亲关在地下室的Boo比较有共鸣。Boo和Tom Robinson一样,有颗善良的心,嘲鸫迳自歌唱,却平白无故地被社会杀了。
杜鲁门卡波特(Truman Capote)是哈珀李的邻居好友,说自己是故事里的Dill。他们住的那条街真的住了Boo这样的一个人,常把一些小玩意藏在树洞里,给他们发掘。
《To Kill a Mocking Bird》初版后一直流传著谣言,说此书的作者其实是杜鲁门。几十年了,后来杜鲁门的亲人出示一封1959年的信函,说他看了这本书,非常喜欢,才打破了揪心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