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那一身衣著的得体之难度,其实不在政府遵照标准作业所制定的那一套指南,而是个人乃至族群可以接受的尺寸,总是因为口味、文化、宗教的不同,因而截然不同。
尽管指南可能是“政治正确”的,但是,顾及了此间国情的错综复杂,认真处理上来各造为难之处可想而知,迨无异议。举例言之,锡克人要是按照本身的习俗戴上了头巾,怎么代表一个马来西亚出战一场场GP Motor名下的世界电单车大赛?
确是这样,家有家规,国有王法,赛场之上,也是这样。学术的殿堂,亦不例外。毕业典礼的礼服,一般参照1222年牛津会议,Stephen Langton提出的cappaclausa演绎而来,帽子则是依据mortarbard的设计修订。
可惜,因为执法的矫枉过正,这些日子全马各地陆陆续续发生了一系列穿著之咄咄怪闻。《东方日报》报道法律事务的首相署部长南希苏克丽闻之,则迂回从卫生的角度评议政府部门提供纱笼之不当。
部长解释,是这么一回事:“你不懂得这件纱笼最后一次清洗的时间,而你(贸贸然)交给下一人,然后穿在另一人(身上)。事关卫生,我不同意为民众‘提供纱笼’的这一种做法。”
南希独辟蹊径之言,浅见认为,说来不乏见地;既然如此,何以知其不妥而为之?何况,此时病菌传染,遍地都是,措手不及。各个单位,何以倒置本末,做起事来完全不分轻重?
何况,旅游部的海报展现的,往往不是多元的穿戴吗?独立日的庆典之上,来自南中国海两岸的同胞,穿上的也是代表本族风情的衣饰。裙子及腰还是过腰,怎么会是问题?
经此一问,当可领会,鸡毛令箭,不过借题发挥,旨在搞事,转移焦点。否则,身穿寝衣出场,纵然长短确实合乎指南的,门前守卫是否闭一只眼,愿意马上放行呢?